“法器自然是自己通靈最佳。”
歲崇蹙了蹙眉頭:“可練法器這種事情太過艱難,有的人一生才練出一件,而有的人,耗費精血也未必能出。”
“法器鍛造的卷宗之所以會消失,就是因為它實在沒必要。現在的人,已經沒那麼大專注力了,不會喜歡那麼麻煩的東西。”
我自己轉著在他庫房裏看了一圈,瞥見角落裏有一把紅色的傘。
那一瞬間,有些驚豔。
伸手剛要碰時,傘上的紅光乍現,一下就劃開了我的魂體。我吃痛,連連後退幾步,魂體才慢慢銜接上。
它在抗拒我。
歲崇忙著過來,拽著我的手看了半天,發現沒什麼大礙才歎了口氣,低頭把那傘的盒子給蓋上。
“這是什麼?”
它身上有很自我的意識。
“昆淩傘。”歲崇摸索著那盒子,將灰塵拂去:“這傘這輩子隻認一個主人。凡是非主靠近它的人,都會受到傷害,極其嗜血。別人也是實在沒了辦法,隻能把它塞給我。”
“邪物?”
“這曾經也是別人的法器。隻不過,原主似的太淒慘,這傘也怨氣頗大。”
我點點頭,後怕的揉著手腕。
剛剛手分家的痛苦想起來還令我瑟瑟發抖。
“你再看看別的。”
我搖搖頭。
這些法器都是別人練出來的,就算是落到我手裏,也不會虔誠的隻跟我這一個主人。像是這種昆淩傘,如果有了自主意識,帶出了歲崇的府宅,保不齊我還會助紂為虐。
“算了。”
歲崇又從架子上拿下來一條銀鞭:“其實我覺得,這個更適合你。”
我還是搖搖頭:“我還是想自己練法器。你應該知道怎麼練法器吧?”
“你不是很要緊嗎?”歲崇問我。
我拽著衣角:“一開始我是想,如果靠法器出名的話,別人會認識我更快一點。但我又想了想,打鐵還得靠自身。”
“咱們回去吧?”
我搓了搓手臂,在這兒呆一秒,我心髒跳的速度就減一秒似的,有點心梗的感覺。
“不再看了?”
歲崇微微蹙眉:“不然,我把鬼印給你吧。”
“那是什麼?”
歲崇從胸口憑空摸出來一個小盒子,啪嗒打開,我第一次見到所謂的萬鬼印。跟鬼璽扳指一樣的材質,透著盈盈的綠光,雕刻著數千百記的惡鬼。
“鬼璽?”
我帶了那麼久的扳指,一眼就看出來了,連連推拒。
“你這不是胡鬧嗎?”
“這個東西,你隻要一亮出來,別說是惡鬼了,就是整個人間都得給你跪下來。”
“不行。”我堅定道。
之前那枚扳指在我手裏,我就戰戰兢兢,生怕自己會搞丟。
歲崇之所以這麼說,因為他本身實力就在。
“我還是要靠自己。”
我點點頭:“你還是教我怎麼練法器吧。這些東西都很好,但感覺還是差點。”
“那你,想要什麼樣子的?”
什麼樣子?
我在腦海裏閃過很多東西,然後定格在邪道手中那把害死洛塵的線上。
我深吸了口氣一字一頓:“我想……要殺人於無形之中的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