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眼神閃了閃,搖搖頭。
“沒有了,除了我,它們都不在了。”
我該安慰她的,但弄清事實真相,就得揭開傷疤。
“發生了什麼?”
女鬼不語,反問我道:“你是來做什麼?”
“我是新任鬼使。”我坦然說道:“我來這兒,就是了解一下情況。”
女鬼搖搖頭:“這兒沒什麼好了解的。一個死村。”
“一群人服毒自殺,這不算什麼大事兒?”
女鬼聽到我這麼說,瞬間皺起眉頭,似乎想到了什麼難受的事情。
她怔怔看了我許久,歎了口氣:“說來話長。”
“我有的是時間。”
晚上的風很冷,我從屋裏搬了個小板凳,幫女鬼也搬了一個,兩個人坐在院子裏促膝長談起來。
女鬼說道:“我不是在村裏死的。”
“我知道。”
在村裏死的人,連靈魂都沒有。
“這個村子有詛咒,有關付家的詛咒。”
女鬼叫付花。她自從出生的那刻起,就注定了躲不過詛咒的命運。
付花對我提的守墓十分忌憚,刻意的跳過話題說道。
“沒有一個付家人,能活著走出這裏。”
“你們不是後來搬過來的嗎?”
新聞上是這麼說的。雖然,不是本地人,所說的不一定都是真相。這也是個神秘的家族。
“嗯,是後來搬來的,因為在我們之上的那批守墓人已經死了。”
付家是個龐大的家族,跟王家差不多。據付花所說,他們的祖先曾經修改了一座陵墓,本該是要同墓主一同殉葬的,結果他使了法子從墓裏逃出,可悲的命運就此開始。
他們世世代代成為了墓主的守墓人,用來償還當時祖先的不守則。直到這些守墓人的子孫不再於世,詛咒才會就此終結。
“這墓主是誰?竟然有這麼通天的本事。”
付花搖搖頭,不願多說,隻跟我講。了結這一些,是自願的。與其留在這個村子裏渾渾噩噩過一輩子,逃不出詛咒的命運,還不如當鬼做的灑脫。
她當時就是不信邪,在夜裏偷偷跑出了村子,結果暴斃在荒郊野外的。
“暴斃?”
她點點頭:“我還沒來得及看看外麵的世界,就莫名其妙的死掉了。”
“這麼玄妙?”
付花指了指那些宅子,問道:“你看,它們像什麼?”
“棺材。”我如是說道。
“對。當時我們付家的祖先被迫來到這個地方後,本該是要死的,他垂死掙紮,想到這麼個妙處,企圖瞞天過海。”
“後來呢?”
“後來隻延續了五代,妄想離開村子的人都被扼殺掉了。詛咒是不能終結的,除了我們死。”
“那靈魂呢?”
“大概是被它收走了吧。”付花神色黯然。
“這裏不需要什麼鬼使。多聽不宜。明天一早就走吧。”
她說著正要離去。
我想不通到底是哪個橫行霸道的墓主,會選擇這麼絕的辦法。
“你們是不是還曾用過活人祭祀?”
我問出口,付花怔了怔,轉頭狐疑的看著我:“你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