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下。”
我指了指院裏的井:“除了正中央的那口井以外,所有的井都是互通的,裏麵是很大型的人壇。”
“為了保命罷了。”
付花笑得澀澀:“它是個惡魔。為了不激怒他,隻能每年上供一個人,安撫他。可沒辦法,他要的,是所有人都消失,直到沒人發覺還有他的存在。”
“你不必再問了。問下去對你沒好處的。”
惡魔?
我縱使還有很多話要問,但不能再強迫付花說下去了,隻得擺手讓她走人。
奇怪,著實奇怪。
江城不大,怎麼人才輩出呢。
斷崖孤塚我惹不得,這地方還藏龍臥虎。
我給歲崇打電話,雖然大半夜吵他不好。
歲崇睡眠很淺,估計在熬夜工作,聲音很疲憊,帶著些雀躍:“愛妻。”
“嗯?”
我沒有開門見山,問道:“你什麼時候回來呀?”
他低沉的笑了一聲:“想我了?”
“嗯。”
“再過幾日。”
“工作很棘手?”
“還好。”歲崇不願多說,問道:“你在哪裏?”
“絕村。”
“注意安全。”
我咬了咬唇,說道:“我遇見點問題,想要請教一下。”
“你說。”歲崇那邊悉悉索索,我直言道:“這個村子裏的人全死了。他們說自己身負詛咒,說自己是守墓人,絕村裏麵是誰的墓?那麼霸道。”
“這個啊……”歲崇沉吟了一聲:“沒有。”
“什麼?”
“那地方根本沒有墓。”
“那怎麼可能?”我啞然,反駁的說道:“我叫了這邊兒的陰差上來,他們也說是不要我多管。其中的貓膩太多了,我想不通。”
“你等等。”
歲崇把電話掛掉,立馬給我打來了視頻,我怔了一下迅速接通。他眼睛裏滿是血絲,我看的心疼,他說道:“你去屋外麵給我看看。”
我連忙走出去,怕他看不清,打著燈光讓他看。
歲崇說道:“人棺養陰,逆天改命。”
“活人墓。”
我不明白歲崇這是什麼話,問道:“什麼意思?”
“你看到的,聽到的,都是假的。不如自己去看看?”
“去哪看?”
“你想去什麼地方?”
“井裏。”
“那就去。”
歲崇還鼓勵我道:“這兒問題不大,你完全可以自己解決。”
“話是這麼說,但我不知道要解決什麼問題。”
是的,我來到這兒之後一開始覺得自己正義滿滿,可越往深處研究,越是覺得我的存在好像沒有多大用處。
人家不需要我的幫助。
“你的初衷是什麼?”
“揚名立萬。”
我這是真心話。
“那就把這一切的幕後黑手揪出來。”
“幕後黑手?”
“有人在養人棺。”
“那又是什麼?”
有一瞬間,我覺得歲崇可能以為我是個傻子。他無奈的歎了口氣:“是邪法裏麵修道的一種,用後人精氣、靈魂所養,可得長命百歲。”
“你是說……”
我猛然看著這些房子,感覺到了深深的惡意,不敢往深處想。
“想好了嗎?”歲崇適時問我。
我點點頭:“我要下井,但是井很深,沒辦法進去。靈魂出竅的話太危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