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仔細找找,肯定有能進去的地方。出口不可能被封死的。”
跟歲崇打完電話後,我就存了心思,回想了一下周邊,決定再去那口被鎖死的井去看看。
這一看不要緊。
唯一一口不一樣的井果然是有貓膩。
吳桂芝在一旁問我:“你確定要下去嗎?”
“有什麼問題嗎?”
她沉了沉,說道:“你把鐵鏈打開,我要陪你一起。”
“這個看情況。”
我伸了伸手,發現夠不著鐵鏈,狠了狠扒在井口一下就跳了進去。
鐵鏈有些年頭了,我一踩,嘩啦啦的作響,可能是我體重比較輕,穩了一陣子還能在上麵站住。
我把燈待在頭上,慢慢蹲下、身往裏麵瞧,見那下麵鋪著一層雜草,這井的周圍還有一些坑坑窪窪的痕跡。
“為什麼一定要下去?”吳桂芝在一旁蹙起眉頭問我。
“我想知道真相。”
我說著,用手去找鎖鏈的源頭,見鏈子下麵掛著一把銅鎖,特別有意思的是,這鎖的周圍還有一道鑰匙懸著。
我挑了挑眉,把衣服捋起來,把胳膊從鐵鏈的邊緣伸進去,拿到鑰匙又小心翼翼插進鑰匙孔中,稍微一個轉動,那鐵鏈啪嗒一聲就鬆開。
我一下子就被懸空了,眼看就要墜下去,我一把拽住鐵鏈空在半空中,胳膊在井壁上擦了幾道血痕。
這井底一陣寒氣往上冒,陰氣十足。
吳桂芝歎了口氣,先我一步跳到井底,將傘撐開,說道:“跳吧。”
我一看,離我起碼幾米的深度,瞬間有點慫,現在退回去是不可能了。
“萬一摔死怎麼辦?”
我嘀咕著,手抓著鐵鏈冷地打顫。
吳桂芝蹙了蹙眉頭:“你跳時就沒有想過這件事情?”
還真沒有。
“跳吧。”
她一聲聲的說著,把傘倒過來,像是在示意我往裏麵跳。
我咬了咬牙,尋思,吳桂芝肯定不能讓我死。
也就是一瞬間的搏命,我一鬆手,整個人就開始猛地下墜,讓我想起了之前坐過山車的感覺。
吳桂芝那把傘我也不知道什麼來頭,我再睜開眼睛時,自己安然無恙的躺在井底,身上咯的有點疼,往地下一掏,摸出來一根細白的骨頭。
我嚇了一跳,把骨頭扔的遠遠地,定睛一看,這裏果然別有乾坤。
這口井的一麵內壁是青磚,另一麵是散著幽幽綠光的甬道。
我把頭頂的燈調了調位置,裏麵深的不見光。
“走吧。”
吳桂芝將傘合起來,跟在我後麵。
甬道的內壁濕漉漉的,有些地方時常掉水珠似的,在青磚上敲出了一個個的坑窪。
我深吸了口氣,抱住身體搓了搓:“這什麼鬼地方,冷的要死。”
“是墓。”
吳桂芝說道:“有生人的氣息。”
“嗯?”
“活人墓。”
吳桂芝說著,麵色變得嚴峻起來。
這個跟歲崇剛剛跟我說的沒什麼區別。
我們小心翼翼往裏麵走,忽的一直癩蛤蟆從一旁跳出來,紅著眼睛吐了吐,又跳到另一邊兒。
越往裏麵走,心悸的感覺就越是往頭上湧。
腥臭的味道也跟著陣陣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