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副駕駛上,庚辰就扒在椅子上,一個勁兒的問:“剛剛那些人對著我哢嚓哢嚓的,那是什麼?”
“你說的是照相機嗎?”
“那是什麼?”
“可以記錄畫麵的東西。”
我盡可能的給他解釋,分外心累。
歲崇這時便轉頭說道:“想知道什麼自己查。愛妻近日受累了,你莫纏著她。”
庚辰一愣,撇了撇嘴,沒有再說什麼。
歲崇就是個小心眼兒。
當他把我帶進情侶西餐廳的時候,我頭都大了。
他一落座就要去洗手間,我連忙跟著一同去,小心的問道:“這個庚辰奇奇怪怪的。”
“哼。”
歲崇不理會我。
“我跟他之前有什麼關係嗎?”我追問著。
歲崇腳步一頓,轉頭反問我:“你想跟他有什麼關係?”
“自然是什麼關係都不要有啊。”
“那就什麼關係都沒有。”
歲崇轉頭去了男衛生間,我在洗手台慢慢搓著手,一直等著歲崇出來。
他整理好西裝出來,見到我,仰起頭,又哼了一聲。
“夫君~”
我一把抱住他,蹭著他的胳膊:“你不要這樣嘛。”
“你別煩我。”
歲崇雖是拒絕,卻沒有抽出來手。
我嘿嘿一笑,問道:“應龍自己可以控製雨水嗎?”
“可以。”
“那他為什麼說相生相克?”
我問完這句話,歲崇呼吸突然粗重了起來。
我知趣的不敢再問下去,跟歲崇出去就見庚辰手足無措的在跟服務生說著什麼。
他一看見我們,抬手指了指,服務生便順著朝我們看來。
歲崇優雅大方的過去,替我拉開庚辰對麵錯位的椅子,讓我坐在裏麵,他坐在外麵,連菜單都不看,說了一堆的英語。
那服務生一臉花癡像的退下去,庚辰滿臉的狐疑問我:“他剛剛在說什麼?”
“我說的話,不應該問我嗎?”
歲崇頂著問道。
庚辰蹙了蹙眉,老實下來。
我忽的就笑了。
歲崇在桌子底下掐了我一把,眼神警告我,我連連點頭,給他一個放心的眼神,收起笑容。
牛排跟意麵都端上來時,庚辰拿著刀叉望著那盤子不知道如何下手。
歲崇先是接過我的,慢條斯理的把肉塊兒分的大小適中,又重新端給我,全程聲音細小。
庚辰學著切,聲音總是大到鄰桌都投來目光。
我心有不忍,覺得那些人的眼光滿是戲笑,幹脆把自己的盤子端給他,把他的那份拿過來。
歲崇當即就冷了臉。
把自己的那份推過來,又把他的接過去。
整個繞了一大圈。
這頓飯吃的,一言不發,庚辰時不時的會朝我笑笑,我低著頭權當沒看見。
因為不能靠的太遠,庚辰隻得跟我到歲崇的宅子裏。
歲崇讓家政把旁邊的客房收拾出來,他乖巧的坐在沙發上,哪裏都不敢動。
“歲崇。”
我看他拘謹,想到那個在應龍山叱吒風雲的庚辰,說道:“去把咱家的烏龍茶拿來吧。”
在他府上,我喝的茶,似乎就是烏龍茶。
但願我沒有記錯。
歲崇陰沉著一張臉,還是去廚房裏翻出來,衝好端了過來。
我幫他倒著茶水問道:“你知道刑天在什麼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