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回應他,當做不認識我。”
陳易跟我說了這事兒後,我一直感覺很不踏實。
正好上課,我心思不在,小長假第一天開學也沒太多的事情,我就偷偷摸摸給歲崇發消息。
“有人打聽這不是你的初衷嗎?”
他問我。
我說:“萬一是邪道呢?”
歲崇回應我:“別管是團體還是獨自,擺平了絕村,多半是有實力的。他們那群陰溝的老鼠,可不會往貓頭上撞。”
我聽了這話才好受一些。
下午跟著庚辰去城南。
他在路上一直東張西望,不時的問我一些常物,感慨道:“人間的變化真真的大。”
“上千年了,自然。”
“你跟歲崇……”
他還是提到了這個話題。
我抿了抿唇:“我跟歲崇關係很好。”
“造化弄人。”
“為什麼這麼說?”
我問道。
庚辰別過頭,看向窗外:“你既然已經不是旱魃了,之前的事情也與你無關。昨晚是我酒後失態,不必放在心上。”
“謝謝。”
這件事情本來在我心裏就有些打結,聽他這麼一說,我也放下心來。
庚辰來的地方,就是所謂的太陽山。
“刑天的氣味,在這兒停留過。”
我看著這片不知道埋了多少人的地方,洛塵的樣子,逐漸在心裏凝固出來。
我眼睛有些酸。
“我之前跟邪道,在這兒交過戰。”
“邪道?”庚辰似乎不懂。
我解釋道:“就是那些用道法做不入流的事情的那些人。”
“自古以來便有,現在它們竟然形成了教派?”
他聽著嘖嘖稱奇。
“大概是吧。”我扳著手指頭:“他們沒有目的的殺人,用人來祭祀,供養邪神……”
“這些麼。”
庚辰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這些隻能叫做偏門罷了。自古以來一些咒法確實要用人血、人頭來祭祀,不過法子過於陰損,一些心帶憐憫的人不願用而已。”
“這裏應該是沒有刑天的。”我歎了口氣:“你就沒有什麼法子,能快速的找見?江城這麼大,難不成要一塊一塊地方去尋?”
庚辰皺起眉頭。
“倒是有。”
“你說?”
“刑天最喜歡淫邪之地,喜處女。若是……”他看了我一眼,沒有說下去:“這法子不妥。我們還是靜待時機。”
他在地上抓了一把土,嗅了嗅,揣進了兜裏。
在回去的途中,他跟我忽然說道:“我覺得寄居在這裏不妥,你可還有更好的住處?”
我不自覺的拽了拽領子,他既然要走,肯定是好的。
我跟歲崇在家裏多少方便些,省得他又動不動的亂炸毛。
我把自家的房子給了他。
好久沒來這兒了,屋子裏到處都是灰塵。
“這離我們那邊不算遠,如果有事兒,你直接去找我就好。”
我拿起來抹布:“這以前是我的住處,後來搬去歲崇家裏就閑下來,你不要嫌棄。”
“這房子風水不錯,倒是個修道的好地方。”庚辰轉悠著:“對了,你還養鬼?”
“是姥爺留給我的。”
“你之前便喜歡擺弄這些鬼神屍體的,再怎麼輪回,這天賦還是沒變。”他輕笑了一聲,看了看天外:“今日也不早了,我怕出去之後找不到回家的路,就不送你了。”
“嗯,好。”我點點頭,剛要走,庚辰一把拉住我,從兜裏摸出個東西給我。
我拿起來一看,紅了臉。
“你拿這個給我做什麼?”
那是個巴掌大的小龜。
庚辰耳朵尖紅紅的,把我推搡出門,說道:“留著補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