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是雜事多亂,我的生活也還算是平靜。
陳正直最近頻繁的聯係我,說午任在刑事方麵幫助特別大,他已經開始著手能破一些無頭的刑偵案子了。其中就有今日,轟動江城的下毒碎屍案,凶手被抓住時滿臉的不可置信。
午任家中隻有自己孤身一人,所以索性就在警局住下。
他這窺探天機,自己五弊三缺犯了獨,跟我相近,但五弊三缺就更加的霸道。
自幼父母早亡,後來娶了一任媳婦,媳婦生下孩子後也一命嗚呼。留下一個半大的小孩兒,東家一口奶,西家一口奶養到六歲去跟著大小孩子往河裏玩,掉進河裏也不在了。
所以他這人無牽無掛,什麼都敢說。
說白了,已經喪失了生的希望,盡可能的往死裏作。
很多算命先生不敢說的,他都得給你列的明明白白。
所以,那日他跟我講的,多半是肺腑之言。
我最近一直鞏固馭鬼道,我看,有時候鬼比道法靠譜。
這馭鬼道裏麵有一句話,若想讓一個鬼臣服於你,法道之術是最低級的東西,攻心為上。
何為攻心,就是讓鬼打心底的願意為你做事。
我實在是道術不精,就算不走這條捷徑也得走。
這不是靠幾把香火就能成的。
我沒有想到的是,有人能找到我的聯係方式。
周六。我一大早吃著早餐,整跟歲崇討論著道法的事情,一通電話就打進來了。
我一看,本地號,但不認識。
“誰?”
歲崇問我。
我搖搖頭,接通了。
那人一股子官腔味兒,說道:“您好,是姬長歌,姬小姐嗎?”
我第一反應,詐騙電話?搞推銷的?
“你是?”我一邊兒夾著菜,一邊兒詫異的問道。
“您好,我是海天樓盤的,您看,方便來我們這兒一下嗎?”
“不用了,我不需要買樓。”
我說著就掛斷了電話。
“這年頭隱私可真不好,老是有人給我打推銷電話。”
我吐槽道。
歲崇笑了笑,給我添了杯蓮子羹。
那電話又打過來,我有些不耐煩,直接掛斷了。
沒想到他特別的執著,我沒了辦法,壓著怒氣接通便說道:“我真的不買樓,我就是個學生,別打電話了。我買不起。”
那邊兒的人一怔,連連說道:“不是的。咳咳,我們聽人推薦說您會做法事,我們家這兒……您看?”
“我們老板說,時候一定會給您包個大紅包的。”
“你聽誰說的?”
我眉頭一皺。
那人頓了頓,說道:“茅山的張白眉道長,您認識嗎?”
我抿了抿唇,那個老神棍什麼意思?
他又說道:“張道長說,您是他的師侄,他不便出手。讓您來一趟。”
“啥?”
師侄?
我當即咬著牙:“他這麼說的?”
見鬼的師侄,這個背地裏給我找事兒做,不知死活的老東西。
“是……是啊。”他的語調有些害怕。
我深吸了口氣:“張白眉還在嗎?”
“哦,他看了一圈把您的聯係方式給我後就走了。”
“海天樓盤是吧,你們等著吧。我看心情好再給你們打電話。”
我說完後立馬就把電話掛了,給陳正直撥過去,開口就質問:“你把我的聯係方式給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