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陳正直還有些迷糊。
“張白眉!”
“哦對對對,前幾天他說有道術想跟你交流,我就把電話給他了,怎麼了嗎?”
“有個屁的交流,還問我怎麼了?”
我冷笑一聲:“這家夥背地裏給我使絆子,盡找事兒。你把他聯係方式,還有家庭住址給我,我非得過去問問,這個老匹夫想幹什麼。”
陳正直支支吾吾:“不,不好吧?人家年紀都那麼大了。”
“怎麼?年紀大的人做錯了事情,就不算錯了?”
“消消氣,消消氣,你跟我說說怎麼回事兒?”
陳正直還在一旁勸阻著。
我當即就怒了:“你到底給不給?”
陳正直一愣,連聲道:“給給給,我這就給你發過去。”
歲崇見我掛了電話,收拾著碗盤笑道:“怎的了,誰惹我家愛妻生這麼大火氣?”
“就我上次跟你說的那個神棍,他不僅給我接了一個法事,還跟人說我是他師侄!”
“這麼著麼。”
“法事也就算了,就當是做善。畢竟已經到我眼前了,不能不管,但他怎麼能說我是他師侄呢?”
我氣鼓鼓的坐在一旁。
歲崇過來,幫我捏了捏肩膀:“愛妻不氣了啊。氣壞了身體,可不就讓小人背地裏笑呢嘛。”
“這事兒是沒完。”我斬釘截鐵道。
歲崇歎了口氣:“怎麼都好,隻要你想做,盡管就去做吧。”
陳正直把他當時填的檔案表直接給我發過來,這老東西還住著西山別墅呢。
我把地址默默記下來。
我跟他見麵隻能鬥鬥嘴,鬥法吧,畢竟年紀那麼大了。萬一訛我怎麼辦?
他背後給我耍陰招嘛,那我也會。
“海天樓盤在什麼地方?”
我轉頭問歲崇。
他思索了一下:“好像是最近要動工的樓盤,賀家的地方。在江城海灘那邊兒。”
“賀家?”
“嗯。”歲崇拉了一把椅子:“我跟他們在生意場上打過交道,江城旅遊業開發區的樓盤多半都是他們家包的。”
“那他跟你搶生意嗎?”
我問道。
歲崇輕笑一聲,刮了刮我的鼻子:“為夫沒有觸及地產方麵,自然不存在搶不搶。”
“那我就,勉強幫一下。去看看。”
我重新撥通了那人的電話,他接的極快,說話都帶著笑似的:“姬小姐是想好了嗎?要現場來看看情況嗎?”
“我可以接。”
“那,那您現在在哪兒,我們派專車過去接您。”
“不必了。我自己挑個時辰過去看看,你們把香爐、黃紙、上好的香燭給我準備好。”
“哎,成。謝謝姬小姐。”
我掛了電話,轉頭朝歲崇眨眨眼睛:“我這算是入行了吧?怎麼樣,剛剛那氣勢擺的。是不是覺得我特別高冷?”
“嗬。”歲崇被我逗笑了。
他看著我的衣服:“你今日要去?穿這個?”
我身上還是普普通通的休閑裝。我不覺得有什麼不妥的,歲崇說一看就是個不靠譜的小姑娘。
“這哪能以貌取人?”
我不依:“若是他們覺得我沒本事,再讓我回來不就好了?”
“所謂人靠衣冠,馬靠鞍。”
歲崇拉著我去衣櫃子前,從底層抽出來一套西裝來:“來,為夫幫你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