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分外的誠懇:“你要是相信我,就挖。如果不信我,那你們也不用找其他的道士了。沒人能叫醒一個裝睡的人。”
他扯了扯嘴角,手指勾了勾:“挖。”
他一直看著我,那眼神仿佛再說,要是沒東西,我就死定了。
拆牆容易,建牆難。
這幾大錘下去,牆就轟然倒塌。
我指了指地下,“就這裏,找幾個結實點的人挖,大概挖半個鍾頭吧,你們就明白了。”
他們幾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重新叫了兩個人。一夥子人轟轟烈烈的就開始了挖。
本身還沒多大事兒的。
我跟他們等得無聊,日頭慢慢上來了,眼看就十二點了,有個人忽的身體一僵,旁邊有人叫了一聲:“狗子,你怎麼了?”
被叫做狗子的人,腿一蹬,登時口吐白沫的就抽搐起來。
我一見,上去推開所有人,摁住他的太陽穴,使勁兒的往後退。他這人陽火低,煞氣衝體。
我身上沒帶符篆,眼看著他翻起了白眼,問道:“有沒有小刀?”
幾個人紛紛摸自己的口袋,有個人給了我一把折疊刀,我一碰那刀子,跟觸電似的就扔掉了。
寒氣。
我看向那漢子。他皮膚黝黑,露著一口黃牙,笑著看我。
我皺了皺眉頭,沒有把刀子撿回來,一旁忽然伸過來一把彈簧刀來,我一看是那公子哥,接過來用刀刃往自己中指劃了一道,在他眉中心點了一點,扒開他的衣服,在他胸口迅速畫了最簡單的護體符。
我畫完,手上的血立馬就止住了。
那人原本發青的麵色慢慢發白,大口的呼吸起來,慢慢睜開眼睛。
“送醫院吧。”
我舒了口氣。
這凶屍煞氣怪重的,光天化日之下。
經曆過這一次,所有人都沉默了。經理叫人把他抬下去,那幾個挖坑的你看我,我看你,誰也不敢繼續了。
“挖,繼續挖。”
我命令道。
他們幾個遲疑了一下,紛紛把鐵鍬放下了,隻有剛剛那個漢子,把刀重新收回口袋裏,在角落裏拄著鐵鍬朝我笑,笑得讓我頭皮發麻。
“就這麼點膽子?”
眼看就到了呀。要是正午十二點挖出來,那就真慘了!
我急得眼睛都紅了,那公子哥的命令他們都不聽,估計明白了什麼,推三阻四的一個個全跑了。
我撿起來地上的鐵鍬,念了一道法咒到了那坑裏開始挖,一邊兒注意這那個漢子的一舉一動。
“廢物!”
他也生了氣,過來撿起來一把,跟著我一起挖。
所幸,沒有幾鏟子,女人的頭發就露了出來。
他一頓,我蹲下、身用手小心翼翼的扒著土,漸漸露出來她已經沾滿泥土的眼睛,血紅色,直勾勾盯著上麵。
那人嚇得當時就跳起來,往後靠了兩步。
“操,這是個什麼東西!”
那幾個人除了漢子以外,都靠近看了一眼,其中一個胖乎乎的男人當時嚇得臉色煞白,蹬腿就跑。
我把她的臉給清了出來,拎著包工頭過來:“你看看,這個女人你們認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