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包工頭哆哆嗦嗦半天說不出話來。
“說話!認不認識?”
他搖著頭,臉色蒼白:“不認識,真的不認識!”
我鬆開他,那小富二代也回過神來,一巴掌過去:“怎麼回事兒,這兒怎麼埋個死人?!”
“不是,我不知道啊,我真不知道……”
他都快哭了。
我又用手慢慢清理著她的身體,從她的脖子間,露出來一條紅痕,是手印。
“不用問了。我自己能查到。”我輕飄飄的說道:“人不會說話,死人會!”
我用鐵鍬自己挖著,把她的身體輪廓挖了出來,用手慢慢清理出來一條墨鬥線,我看了一圈周圍,拿著那刀子就要把繩子給割斷。
我剛要下手,身邊一陣擠,差點把我推到坑裏。
那小公子爺手疾眼快的把我揪起來,一腳踹過去。
“你他嗎要幹嘛!”
正是我剛剛覺得行為怪異的那個漢子。
他額頭上汗津津的,眼睛通紅,拿著刀子,從地上爬起來:“你不想讓我好過,你也別想活。”
“抓起來。”
他瞬間明白了什麼,命令道。
那幾個人就跟死人一樣,誰也不敢動,任由那漢子揮舞著刀:“我看誰敢過來?誰過來我就捅死誰。”
“我日!”
那小公子爺當即就怒了,把衣服特別帥氣的一扯,往地上一扔,當頭就是一腳踹過去。特別幹脆利落的把他的刀子給卸下來。
那人嚎叫著,張嘴就要咬他,他一拳砸在那人下巴上,手一扣,把人下巴整個卸了下來。
“報警!”
“不可啊不可……”
經理從外麵跑過來:“要是現在報警,外麵的業主都該炸了。”
“這他媽是我家的,還是你家的房子!報警!”
經理沒了辦法,哆哆嗦嗦的撥通了電話。
見沒了阻礙,剛剛那幾個人也紛紛過去摁住地上的漢子。
他站起來,嘴裏罵罵咧咧,從我身邊卷起來外套。
“多半是這個崽子沒錯了。真是他媽晦氣。”
他甩了甩衣服,轉頭看向我:“你沒事兒吧。”
我搖搖頭,尋思著,他剛剛那樣還挺帥。
“當著老子的麵兒搞這些花拳繡腿,當年我混著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呢!”
他甩了一下自己中分的頭發,隨意地攏到後麵。
警察來的很快,見到這兒這案子,立馬該抓的抓,該挖的挖。
他把我叫著去了另外平和的地方,點燃了一根煙:“牆總塌就是因為這個?”
“嗯。”
我點頭:“這個女人死後怨氣很大。胳膊跟腿都是斷的,所以……”
“操!”他又咒罵一聲:“什麼垃圾,居然對女人下這麼狠的手。”
“剛剛來的倉促,太多的東西我沒有了解到。屍體挖走了,等今晚三點我來做個法事,把這兒淨化一下,明天是十五,九點後祭天牆就會蓋好了。”
“沒想到你真有兩下啊。”
他的眼神比之前友善了很多。
我搖搖頭:“還不夠精通。”
“得了吧。”他擺擺手:“比起來那個神棍好多了。上來說我作孽太多,被人算計,在這兒布了鎮物。真是扯幾把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