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綾羅在關鍵時候,哭得哽咽,好不容易斷斷續續的能開口,我一拉開門,看到外麵的人臉色就冷了下來。
周茜茜。
蘇綾羅在電話裏還跟我說,醫院給歲崇下了病危單。他現在魂體已經有些不穩了,上官雲墨不在,她已經把自己所有能聚起來的靈氣交給他了,可是還差一些。
歲崇太弱了。他根本好好休養沒有多久,魂體在陽世一傷再傷,搞不好他就得回陰間,還要折損道行。
她哭著說:“崇哥哥不能回去,他不能回去……他回到陰間,會沒命的。”
我來不及細想她是什麼意思,淡聲說道:“我知道了。一會兒再跟你聯係。”
我掛了電話。
說實話,我就是被鬼圍了都沒這麼害怕過。
周茜茜不是一個人來的,身後還有兩個穿著西裝的大漢,我看到一個人的手上還有些微弱的紅光。
戾氣頗重。
“我們小區的保安,真是不重用。”
我低頭輕聲說道。
“蔣子麓已經完了。”周茜茜走進來,身上的外套要穿不穿的披著,抱著臂,看著這房子砸了砸嘴:“我本來沒想做到這一步的。”
“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麼?”
我之前逞一時嘴快,確實懟了這個千金大小姐幾次。我知道她陰狠,麵相上就是個眼睛裏容不下沙子的厲害茬兒,可冤有頭債有主,她為啥非得拽著我不撒?
我想著對策。
周茜茜轉頭,勾了勾唇角:“我們周家,不允許有任何的汙點。”
我尋思,你們的存在就是這個世界最大的汙點。
“所以呢?”我問道。
她朝我這兒慢慢走來,細高跟踩在地板上格外的清脆。
“我真是想不通,你哪裏比我好?”她站在我麵前,跟我個子差不多高,直視著我,她想抬我的下巴,我就別開臉,往後退。
“蔣子麓跟我攤牌說,這輩子非你不娶。”周茜茜搖搖頭:“真是感人。”
“他還是那麼不識抬舉。我們周家是什麼人,你是什麼?平民窟裏長得有幾分姿色的小狐狸?”
我聽得心煩,著急去看歲崇,幹脆說道:“你到底要幹嘛你直接說吧。”
都什麼毛病。
“跪下。”
她聲音特別尖銳。
“你有病吧。”
我直接繞過她,甩開她的手。
她拽著我,手勁兒特別大,掐著我的手踝,往後狠狠一推,我一個踉蹌徹底火了。我本想著要用點陰損的手段,可猛地想到她是紫光纏身的貴人,望著天隻能歎口氣,立馬就慫了說道:“這事兒你得找蔣子麓。我就是他隨隨便便談的女朋友……你有什麼事兒你找他算賬,你別找我行嗎?這城門失火還不殃及池魚呢。”
我真是不知道,這怎麼搞成這個樣子。
你說重生到誰身上不好,非得當這個母老虎的未婚夫。
這也就罷。
你都把歲崇搞的生死不明了,還要清算他身邊兒的人?
怎麼,要誅九族嗎?
她冷笑了一聲,:“真想讓蔣子麓看看,你這是副什麼嘴臉。窮人就是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