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我有些無奈。

賀知洲見我一副不耐煩的樣子,也沒好氣:“你要想以後能幫上蔣子麓,你就來。不想,就當我沒說。”

他說完,特別快的就把電話掛了。

我剛反應過來他說了什麼,立馬就撥通了回去。

“怎麼個說法?”

“麵談。”

賀知洲那少爺架子又端起來了。

我沒讓他叫司機,隻讓他找了個地方等著。

賀知洲直接定在了他們家沙灘賓館,我覺得多少有點顯擺的意思,還有可能是因為,肥水不流外人田。

他在最高層,最豪華的包間等著我,跟他一同來的,還有個四十來歲,一看就品相不凡的中年男子。

賀知洲在裏麵跟他寒暄著,一見我就笑:“雲伯,這就是我跟您說的那位。”

“別看她年紀輕輕,手段了得的很。就我那個度假村出事兒,全靠她擺平呢。”

賀知洲熟撚的介紹著,拍了拍我的肩膀:“別傻愣著,這是荷城雲家的當家,叫雲伯。”

那人麵相和善,伸來手跟我握了握。

我也沒跟著賀知洲這個不靠譜的叫,禮貌疏遠的說道:“雲先生。”

“果然是少年自有人才輩出。”

“來來來,坐。”

賀知洲張羅著,給我倒了杯茶水。

“是這麼個回事兒。”他拉著椅子朝我湊了湊,我往一旁靠著,朝雲先生笑了笑。

“雲伯家裏,之前請過一尊鬼神鎮著自家公司,就這半年,家裏頻頻出事兒。生意上的事情是小,現在已經禍及家人。”

賀知洲說著,抿了口茶水,就跟講故事似的:“雲伯的小兒子,怕是被那鬼東西附身了,陰陽怪氣的,動不動就尋死覓活,現在就在家裏鎖著。”

“這本來就不太光彩,雲伯也不敢聲張。外麵那些玄學風水師都是騙人的,我覺得這事兒你要是處理不了,那就麻煩了。”

我聽他說話,我就覺得心驚膽顫。

這口才,還做生意呢。

家醜不可外揚,你就這麼不含蓄的跟我講?

還用不光彩這種詞彙。

我默默白了他一眼,轉頭問道:“不知道當初您請的是哪尊神?”

雲伯臉上露出來些窘迫:“其實不算是個神。就是從柬埔寨托人找回來的小鬼,養了也有二十多年了,不知道怎麼,這半年就鬧騰起來了。”

“送也送不走。我那兒子,被它折騰的死去活來,我後悔啊。”

“怎麼就用這東西當鎮物?”

我啞然。

他手指搓了搓,有些局促:“當年也是病急亂投醫,聽說養鬼發財。確實發財,沒有幾年就把生意搞的紅紅火火,這……”

他不必說,我就已然明了。

起初就說過,這養鬼確實顯著,它提的都是人運勢的後輩,一起積累著給你。

這姓雲的命裏就帶財,其實就算不養鬼,也就是少些時日也能成就一番大業。

我摸著茶杯不說話,那人從口袋裏摸出來一個鼓鼓囊囊的紅包推過來:“我現在也沒什麼所求,老來得子,就這麼一個孩子。您看看,能不能讓那鬼別折騰我兒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