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你等什麼時候踹了蔣子麓跟我吧。”
“滾蛋。”
我氣得發笑,他就跟著我笑。
“不知道為什麼,跟你在一起挺輕鬆的。”他仰著頭,捋了一把頭發:“可能是沒有利益糾紛吧,也或者……你罵我的樣子,我挺開心的。”
“抖M?”
“滾滾滾。”賀知洲罵道,說完臉上調侃的表情不見了。
“我從那天回去後想了想,我哥跟我爸他們挺不錯的。我過得也挺好,何必算計呢。有點慶幸,你沒有答應我,而是義正言辭的指責我。”
賀知洲碾滅了煙頭:“行了,其它話不多說了。你要是想交個朋友,那以後有事兒盡管找我。我其它本事沒有,人際關係還不錯,也有錢。”
“我覺得你在顯擺。”我呲笑著說道。
賀知洲挑了挑眉:“那你人際關係肯定不行,還窮。你要是到我這個地位,你就明白了,我這不是顯擺。”
“我就是開個玩笑,你還當真?”
我抱著臂:“那我走了。”
“哦對了。”我走了兩步又退回來,仔細仔細打量了他一遍:“不管那些孩子是不是因你而降不到人世的,但畢竟是自己的血脈,多惦記惦記,做做善事。對自身,對以後都好。”
賀知洲怔了怔,有些悵然:“行,我記下了。”
雲功成一直在樓梯口等我們,賀知洲又換上了一副嘻嘻哈哈不爭氣的樣子,過去寒暄。
雲功成是帶著司機來的。
他那個車就顯得很低調。
我們走高速,也就三個小時,到了荷城已經是下午四點。
“要不咱們吃了飯再去?”
“不用了。”我笑了笑:“人命要緊。”
“好好好。”
畢竟是惦記著自家的兒子,聽我這麼說也十分的開心。
荷城頂多也就是個二線城市,但該有的什麼都有。
穿過立交橋,又走過很多陌生的街道,終於到了地方。
這個雲功成雖然有錢,但真的不張揚,家就在普普通通的居民樓裏,就是地理位置還不錯。
“就是這兒。”
雲功成帶我來到他們家門前,我對比了一下,宅子沒什麼問題,也看不出什麼問題來。
雲功成一推開門,裏麵就傳來了摔打東西的聲音。
其實這種情況不是第一次了,之前跟洛塵就見識過。
這些小鬼,最喜歡纏的就是孩子。尤其是靈竅未關,沒滿十八,陽火不高的。
雲功成麵露傷心,指了指門裏:“你看,就這樣,一天的摔打。這兩天還開始不吃不喝,我是真怕出個好歹。”
“多長時間了?”
“也就前前後後一個多月。”
“這麼晚?”
雲功成歎了口氣:“之前不是這樣的。我兒子被慣壞了,脾氣本來就壞。但挺陽光的,不知道怎麼就吵嚷著要自殺,跳樓、上吊,什麼都試過,我沒辦法,就隻能把他鎖在家裏,但我不能鎖他一輩子吧。”
“嗯。”
我進了門,捏上了法決。
男孩子的屋子在西麵陰暗處,也沒多少陽光,常年住著多少會影響一點陽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