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取來四肢齊全,身體良好,足月的孩童。最好是剛生下來,不超過24小時的。然後黑衣阿讚會把母體的鮮血塗滿嬰兒的身體,放置在炭火上,活生生將人烤死。
這是件違逆因果,不管在什麼地方都是重罪的養鬼術。
這種小鬼通體黝黑,一般全身貼金箔法咒,用於控製陰氣。
我自從見過一次陰牌之後,就詳細了解過這方麵的東西。如果陰牌不受法師控製,在異國他鄉是非常危險的。因為每個陰牌的法門不同,陰料不同,就算別的法師過來,也隻能看著無能為力。
雲功成很快根據我的意思,找過來了桃枝、柳枝,又給我端了一碗的清水。
我拿著這些東西,重新進去時,男孩依舊保持呆滯的姿勢,轉過頭,幽幽的看著我。
“你進來一下。”
我在門口叫雲功成。
他一進門,男孩瞬間就進入了暴怒的情緒中,張狂的就要往這兒撲,嚇得雲功成連忙躲在我身後。
“這,這有把握嗎?”
雲功成結結巴巴的問我。
我身上護著法咒,小鬼不敢近我的身,隻得在離我半米遠的地方呲牙咧嘴,像是瘋了的惡犬。
我看他這樣,思索了一下,轉過頭悄聲跟雲功成說道:“等會兒我製服住他,你就用東西綁住他,別管是什麼,其它交給我。”
“綁?”
雲功成一下就反應過來,連連點頭。
我念了道法咒,掐著法決,迎著他就撲上去。
可能是我們的行為暴露了,男孩一看不行,轉頭就要往窗戶那邊兒跑。
他個子比我矮了小半頭,我上去就拎著他的脖子,一道捆鬼咒就念了下去,他身體一僵,就跟直棍一樣立馬杵在原地。
“快點動手。”
雲功成見此,趕緊四下找尋東西,一拍腦袋匆匆往門外跑。
“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在他耳邊小聲說道:“就算有什麼冤屈,你也該說給我聽。既然不願意借他的口說,你就等著自己出來跟我說吧。”
雲功成拿了一截上繩,站在我麵前有些手足無措。
“這,這怎麼綁?”
廢。
我咬了咬牙,趁著法咒沒有失效,趕緊拿著繩子把他的手捆住,讓雲功成把人抬到床上,又把他的手綁在床頭。
“你走吧,不管一會兒聽到什麼,都不要進來。”
雲功成聽了,也老實的往外走,踟躕了半天說道:“這不會傷害到我兒子吧。”
“你要你兒子生還是死?”
“那肯定是活著。”
“那我不管做什麼,都是對的。”
他抿著唇,一言不發的離開了。
我抽了椅子坐在他身旁,掐著法決,把桃枝加持了法咒,攥在手裏。一鞭子打在他的小腿上,它身體猛地一顫,擰著眉頭,臉色青紫。
我又是一鞭,他痛的四肢都開始蜷縮。
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我一鞭子掛在他的胸口上。
這三鞭子下去,男孩身上除了一層的虛汗,臉上的顏色不像剛剛那麼難看。
桃枝不僅打鬼,它還有驅鬼護體的功效。
他本身被鬼纏的身體就弱,這折騰下來難保魂體會不會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