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了一眼小鬼，用鬼傳音問道：“你跟他說什麼了？”
雲濤就算再迷糊，是人是鬼總能分清吧。
畢竟在身子裏住了那麼久。
小鬼搖搖頭，稚嫩的嗓音說道：“這就不關我的事兒了。”
我看著雲濤的眼睛，問道：“你在跟我說話嗎？”
雲濤不理我，盯著那小鬼又問了一句：“你什麼時候能帶我走。”
雲功成坐不住了，追問道：“兒子，你要去哪？”
雲濤立馬回過頭，用冷漠的眼神看著他說道：“閉嘴。我沒跟你說話。”
氣氛有些僵。
雲功成跟他老婆麵麵相覷，但好像對此已經習以為常了。我想起來雲功成跟我說的，他是半個月之後才發現自己的兒子有問題的。
說明他兒子原本就這樣子。
難怪小鬼會找他，也難怪他會做出來自殺的舉動。
有些根源，還在於他自己。
雲功成看向我，摸了摸鼻子。
雲濤就跟魔怔了一樣，一直重複這句話，不停的追問，什麼時候能帶他走。
我放下筷子，拍了拍雲功成的肩膀：“你跟我來一下。”
雲功成看了看兒子，又看看我，起身跟我出去了。
我在門口把門鎖好後，直接開口：“我覺得相對比你需要個法師，不如說你兒子需要一個心理醫生。”
“怎麼？”
雲功成大驚。
“我覺得他能做出來這一切，跟鬼魂陰祟沒有什麼關係，都是他自願的。”
雲功成一下就睜大了眼睛：“你是說，我兒子原本就想自殺？”
“嗯，沒錯。”
“怎麼會呢？”雲功成一臉的茫然：“我兒子從小什麼都不缺，以前性子也很活潑，他肯定做不出來自殺的事情呀。”
小鬼在我肩頭趴了趴，找了舒服的姿勢，貼在我耳邊跟我說了一些話。
他說，在他到雲濤身體的那刻，他就感受到了雲濤想死的念頭。並且，他從來沒有害過雲濤，就是窩在他的身體裏汲取一點精氣，用來消耗自己過剩的精力。
小鬼也承認，他的存在會放大雲濤潛意識的念頭，但放大的前提就是本來就有。
“這個我知道。”我用鬼傳音說道：“那你在他身體裏待著這麼久，知不知道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小鬼張了張嘴，像是想說，但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又閉上了嘴給我搖搖頭。
“我能幫到你的隻有這些了，多關心關心孩子吧。”
我怕帶著小鬼進去，雲濤又會鬧騰。
“我就不進去了。”我拍了拍包：“等我帶它走了之後，你再詳細問問，問清楚你兒子到底要做什麼。”
“看緊點，小孩兒們過青春期，過不好就容易這樣。”
“行，行，我現在就叫司機把你是送回去。”
我沒有拒絕。
往回走的時候，那司機試圖跟我說話，但我沒有理會，他也就沒有再煩我了。
小鬼在我身上趴著，累了，忽然跟我說道：“其實我知道。”
“嗯？”
“我知道他為什麼變成這樣。”
“那你剛剛怎麼不說？”我問道。
小鬼搖搖頭：“我說了，你就會告訴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