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記得什麼時候,我覺得這個詞特別美。有種曆經成熟過後回頭看的悵然,現在想想,除了一種難以言說的淒涼以外,就是由骨子裏帶出的那種痛感。
這個年紀我已經失去了大哭大喊不被人當瘋子的權利,也沒有了矯情兮兮跟人說心事的欲望。
成長仿佛就在不知不覺中,帶走了你身邊原以為最重要的,又留下殘缺,時不時讓你念著。
“其實我有點想跟三娘一樣,開個酒館,或者咖啡廳。”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是不是有點幼稚。”
“哦?我倒是沒這麼覺得。”淩紀一手抄著兜,戲謔的打量著我:“你要開了,我入股。”
“小本買賣你也要坑一筆?”
我打趣道。
淩紀喉結滾動著,眼睛眯了眯:“怎麼是小本買賣呢。”
“以咖啡館或者酒館為媒介,吸引那些鬼魂或是有需求的善主自動過來,能省不少的事情。”
淩紀拽了拽自己的衣服:“要不是我把生意搞這麼大,收不了手,我就做個深夜小食堂。”
“還食堂呢,我看你這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總裁樣子,別說麵了,你給我做出來個雞蛋湯都不錯。”
淩紀伸著手點了點我的額頭:“小瞧我是吧。”
“我這是假想事實。”
淩紀頷首:“行,等你從柬埔寨手腳齊全的回來,我給你露一手。”
我一怔:“你等等,什麼叫手腳齊全?”
“字麵意思。”
“柬埔寨那邊兒,雖然是有很多黑法師,但不至於連個無辜的人都要動手吧。”
“那你無辜嗎?”
淩紀反問我。
我本來想挺著胸膛說自己拿錢辦事兒的,被他三番五次的提醒也算明白了。
淩紀看我不強了,一字一頓道:“這可是得罪人的事情。如果小鬼把自己的事情了了也就算,如果了不成,自己折進去也就當事情是個善終。如果那法師要追溯是誰把它帶過來的呢?”
“就算你說你是完成小鬼心願,可你怎麼知道他不會多想?”
淩紀說道:“法師之間的明爭暗鬥也是不少。那泰國、柬埔寨多少外宗鬥法,死傷無數,不得善終的事情?”
“那我不該去?”我問道。
“既然答應了,你盡管去吧。做鬼使的,首先要講誠信。”
淩紀看了一眼手表,現在才上午十點左右,“我聽說時代廣場那邊兒在辦雕塑展,要不要去看一下?”
我左右為難,聽見淩紀又補充了一句:“我柬埔寨那邊兒也有認識的人。我幫你聯係,到時候過去你找他,更好說話一點。”
“你怎麼哪裏都有認識的人?”
淩紀在我心底,除了偶爾的不講人情、鬼情,做事特別有自己的方法,有點霸道不聽人勸以外,幾乎是完美的。
這家世,這身材……
扯遠了。
淩紀看向我:“做了少說也有一百多年的鬼使了,奇奇怪怪的事情經曆了個遍,難保要跟其它人接觸。”
“那人也是個阿讚,不過是個華僑,能聽懂中國話。性子也好,他不做陰法,近幾年應該在做陰料生意,有些不明白的,你盡管問他。別怕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