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休息了一宿，第二天叫上淩紀帶著兩隻小鬼出門玩。
我也有問馬三姐她們，畢竟見多識廣了，好奇心也早就沒了。
兩個小鬼在前麵蹦著跳，淩紀穿著一身天藍色的休閑裝：“你養鬼倒是養出來幾分情趣來。”
“是嗎。”
我笑了笑，沒有回應。
“說回來，你真打算去柬埔寨？”
他看了一眼二狗子，悄聲跟我說：“你難道不知道這孩子回去打算幹什麼嗎？”
“我知道。”
淩紀勾了勾唇角：“那你還讓他去？”
“畢竟這是他一生的夙願，既然仇恨消除不了，也就由著它去吧。”
“那如果你也卷進這場風波裏麵呢？”
淩紀問我這句話的時候，我腳下的步子亂了一下，打著哈哈：“不能吧。我隻是幫人完成心願，又沒打算搞什麼事情。”
“希望吧。”淩紀看向一邊兒，他揉了揉額角。
我打趣道：“昨晚上喝了不少，頭還疼？”
“也還好。”
他放慢了步子，跟我漫步在江城的大街上。我們並排等著紅綠燈，忽然我就笑了。
“嗯？”
淩紀不解，“看到什麼有趣的事情了嗎？”
“那倒沒有。”我拎著包，稍稍的歎了口氣：“就是覺得今天陽光很好，很愜意，心情難得也好。”
“嗯，忙裏偷閑的感覺確實不錯。”
等綠燈一亮，我們就隨著人群往對麵走，有些鬼魂會跟我們擦肩而過，露出來懼怕或是訝然、恭敬的目光。
我早就習以為常麵對著各色的鬼魂，無動於衷。
“退學之後有什麼打算嗎？”
這個打算我確實沒想過。
原以為等退了學會有更多的事情要去做，後來看這日子一天天眨眼似的過，卻一點提不起興趣來。
“想先把江城平了。可現在想想，好像也不是說幹就幹那麼回事兒。”
我如實說道：“我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有點迷茫。”
“嗯，你還年輕，還有些時間。”
淩紀答非所問：“要去拜訪一下三娘嗎？”
“閑來無事，就不去了吧。”
對於毛三娘，我也說不好是種什麼感情。尤其是知道烏雲是她的兒子後，我就更不願意跟她有什麼牽扯了。
她兒子好不容易修行了那麼長的時間，母子還沒有團聚幾天，一身的修為又被為了修複洛塵損了七七八八，我過意不去。
有些愧疚。
“然後，就整天悶在家裏？”淩紀又給我出主意：“要不來我公司，給我做文秘？”
“不好吧。”
淩紀公司裏麵都是些高材生，我一個大學沒畢業的混進去，萬一幫淩紀搞砸了豈不是添亂。
“你就是瞻前顧後喜歡猶豫。”
淩紀直言道。
我笑了笑，沒說話。
街角有個咖啡廳，我曾經在這兒跟洛塵喝咖啡時，撞見自殺事件的江城第二個受害者。
我又想到，自己很喜歡的那家古玩店也給倒閉了。
老爺爺的兒子最終選擇把那些收來的舊物都低價連賣帶送的送出去，然後關了店，離開了江城。
有個詞彙叫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