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很快帶來一個五十歲上下,帶著黑框眼鏡,一副古板麵孔的男人。
他一見我們就微笑著握手:“請問是二位說要出價購買雕塑嗎?”
“是。”
淩紀指了指那副塑像:“我覺得這個雕塑挺中意的,問問賣不賣。”
“這次我們辦展會是以公益形式……”
那個老師還用官腔說話。
淩紀就已經露出來些不耐煩:“你開價就好。”
他掏出來支票,又從上衣的口袋裏摸出來一隻很精致的鋼筆。
那人明顯被這個陣勢給驚住了,結結巴巴了半天:“這件事情……”
“這副雕像我是一定要的。”
淩紀的意思我也明白。如果這雕像裏真的是一具屍體,在現場揭露出來,難免會引起風波。
老師抿了抿唇:“這樣吧,我給您把我的學生叫過來。畢竟是。”
他還沒有說完,那邊就糟亂成一團。
我順勢看過去,見那雕塑不知道被誰碰了一塊,表皮脫落下來時露出來裏麵一截滿是屍斑的手指。
“怎麼回事兒?”
老師也顧不上我們,直徑撥開人群。
保安一臉惶恐,說道:“死人,這裏麵有個死人!”
這句話如同石破天驚一般,激起了千層浪。
那些剛剛還欣賞藝術品的人都一臉吃了屎一樣的表情,反應過來時連忙端起來相機哢嚓哢嚓地照個不停。
那老師有些不信,湊過去一瞧,當即就說到:“報警!快,疏散人群!不要拍了,都不要拍了!”
淩紀在一旁,摸出來煙:“這事兒就有意思了。”
我跟淩紀一臉的平靜,那個老師額頭都開始冒虛汗了。
警察過來的時候,我一看,樂了。
“呦,升職了還得出警啊?”
陳正直一見我,也愣住了。
“你怎麼在這兒?”
“我來看展子。”我指了指一旁的雕塑。
場子裏麵的人清的差不多了,但很多人還是圍在周圍看。
陳正直有點不信,看了一圈四周:“真的?不是來辦事兒的?”
“辦什麼事兒。”
我說道:“這就是個意外。你快去看看吧。”
陳正直聽聞,叫了幾個人先把現場保護好,招了招手:“正好你在這兒,一起唄?”
“這又不是什麼靈異事件。”我擺擺手:“算了,你們到了我也該走了。”
“哎,別介呀。”
陳正直一臉的不情願:“死人歸死人,萬一看出點什麼門道呢,我們也好破案唄。”
“就那個漢子,真猛啊。我們好多棘手的案子,都悄悄摸摸破了,別說我這個小官了,就是我們局長現在嘴都合不攏,好些人都借他去破案呢。你啥時候也來我們警局風光一把?”
陳正直跟我閑扯著,指了指旁邊:“這位是……”
“我朋友。”
陳正直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他,說了兩個字:“眼熟。”
陳正直過去後,一見那雕塑就倒吸一口涼氣:“這是啥?這是啥!”
他的聲音有點大,湊過去瞧了一眼就嚇得跳開了。
“這雕塑裏麵藏死人?”
確實很膽大。
那邊兒的老師唯唯諾諾的正在說著今天發生的事情,我跟著淩紀也去做了個筆錄,說了一下當時的情況。
陳正直整個過程裏麵一直盯著我看,片刻他過來跟我說到:“你們是不是早就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