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很早。”
我如實說道:“我進來之後確實發現了一點異常。”
我看那邊兒的二狗子跟劉長生玩的正好,收回目光:“當時想著,大事兒化小,爭取不要在公眾麵前鬧出這種事兒,可是天不遂人願,沒辦法。”
那個老師很快把這個雕刻塑像的女學生叫過來。
說時候,我看見她的第一眼,腦子裏麵迅速閃過一個詞彙。
驚豔。
她穿著一件粉色的裙子,細高個子,腳下踩著一雙小高跟,黑長直的頭發。妝容精致,舉止很有大家閨秀的風範。
她一點都不像是個凶手,可是全身上下都彌漫著煞氣,尤其是那雙手,露著駭人的紅光。
這個女人笑起來特別的溫和。
她走過來之後,看了一眼碎掉的雕像,平淡無波的笑了一聲:“被人發現了?真是可惜。”
這句話令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她的身上。
女人一點也沒有反抗,把手伸出來:“人是我殺的,沒錯。抓我吧。”
饒是陳正直都沒有翻過勁兒來,說道:“你剛說什麼?”
“這個雕像是我做的。裏麵的人也是我殺的,還有什麼疑問嗎?”
陳正直還想要說什麼,女人就已經露出來一些不耐煩的神情:“帶我走吧。”
那邊兒的老師露著愕然的光:“林雨,你不要亂講話,有什麼苦衷你跟警察說。人怎麼可能是你殺的?”
林雨淡然的瞥了一眼那人,笑了笑:“確實是我殺的。我坦白。”
“那些殺人的工具都在畫室裏,這裏麵的男人是我的家教老師。”她仰頭看了看天:“真是慢。他已經死了快有一個月了,今天終於能結束了。”
旁邊的警察看了一眼陳正直,陳正直麵色陰沉,擺了擺手:“帶走吧。有什麼事情,局子裏說。”
這個插曲完結的也快。
警察們把雕塑搬回去,又把林雨帶著手銬的帶走,為了保護犯人的隱私,他們還想給林雨帶上頭套,但被林雨拒絕了。
她說,我就是讓所有人都看見我。
這個人有點意思,很莫名其妙的意思。
淩紀看了我一眼,見我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林雨,說道:“感興趣?”
“還好。”
我笑了一聲:“覺得這個姑娘,還挺有意思的。”
“多半是個可憐人。”淩紀搖了搖頭。
嗯,她的眼神裏還有光,比常人更耀眼的光。不像是個變態的殺人凶手,苦衷一定是有的。
“要跟過去看看嗎?”
“不必了。”我搖搖頭:“今天是帶小鬼們出來玩的,掃興可就不好了。”
陳正直也沒有邀請我一同跟著去。
收拾完場子,陳正直就黑著一張臉跟我說道:“有空再去,我得會局子了。”
“好,如果有事隨時打電話。”
“沒問題。”
我跟淩紀出了時代廣場,決定去一間私人會所吃飯。
這個地方我也沒來過,淩紀有VIP卡,不用排隊。
這兒的裝橫就很中國風,隨處可見各種的中國元素。
包廂也挺大,兩個小孩子稀罕的不得了,撥弄著風鈴一陣陣的響。
我吃飯有點心不在焉,猜測著林雨的事情,淩紀就笑我。
“你就跟個小貓一樣。”
“什麼意思?”
“所有的好奇心都寫在臉上了。”
我尷尬的摸了摸臉:“有那麼明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