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了抓頭,反駁道:“也不能這麼講……我會做的,就是不怎麼好吃就是了。”
“做不好,還不等同於不會?”
我笑了笑,沒說話。
淩紀連夜趕出來一份行程,預定了明天早上九點的飛機票,到柬埔寨也就六個小時的時間。
小鬼是過不了機場的,隻能走海路。
我本來想一起坐遊輪走的,但一尋思,兩天一夜就放棄了。最近四處又不太平,在海上出點事情就真的走投無路了,而且,我不會遊泳。
淩紀聽了我的話,笑我杞人憂天。
我瞪著眼睛說道:“那怎麼能一樣。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能現在就死。”
“你要是想死,你不得問問底下那位?”
淩紀出口的時候,我心髒不知道怎麼就沉了下去。
好久了,我好久都沒有問過歲崇了。
也不知道怎麼,就突然間冷卻下來,不想還好,一提就細細密密的疼。
我扯了一把椅子坐在淩紀身旁,他還在處理公事。
“喂。”
我開口道:“你有沒有,談過戀愛?”
“嗯哼。”淩紀回過頭,收了在鍵盤上的手,慵懶地靠在椅子上:“我不僅談過戀愛,我還娶過妻子呢。”
“那你,能不能回答我一個,跟戀愛有關係的問題?”
“你跟歲崇的事兒吧。”
“嗯。”我也不隱瞞,有些別別扭扭的合緊雙腿,乖巧的坐著。
其實這種問題,更應該跟女生交流。但我確實沒有很好的朋友,吳桂芝跟三姐又不跟我一個時代,男人的心思,女人未必也會懂。
“就是,戀人之間都是怎麼相處的?”
淩紀眯了眯眼睛:“你問我這個?你跟歲崇怎麼相處的,你不知道?”
我有點尷尬:“之前還挺歡喜的,後來就覺得,好像是很奇怪。”
“哪裏奇怪?”
淩紀也穩下心神,專注的聽我講話。
我臉上一紅,咽了口唾沫:“我仔細想了想,好像我跟歲崇之間永遠都隔著一些什麼東西。我們之間的話題越來越少,我也不知道他喜歡什麼,他好像對我了如指掌,但我一點都感受不到共鳴。”
“我跟你們在一起的時候,就覺得很輕鬆。跟他在一起,似乎做什麼都很刻意。”我深吸了口氣,“不瞞你說,我現在想想,腦海裏除了跟他經曆過一些生死關頭,還有……那些事情以外,竟然一點溫情都想不出。”
淩紀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手指慢慢摩挲著鍵盤,看了一眼電腦,沉思片刻又轉頭看我:“你知道為什麼嗎?”
我沒吭聲。
淩紀跟我說:“因為世界不同,三觀不容。他畢竟是個神,你現在充其量就是個凡人。你這人,心思敏感,想得多做得少。”
“而且你們接觸太少了。”淩紀擺擺手:“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從小到大,是不是都沒有一樣特別喜歡的事物。”
他的話讓我陷入深思,這讓我不得不坦白,我說對。
雖然總是會有人說,一個人的成長最主要靠的是自己,可是成長環境的影響真的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