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紀過去跟他握了握手。

那法師就皺起眉頭來:“你身體虛的厲害。都說了,這身體不如以前自己的身體,盡量少用那些強硬的符篆,再有兩次,就是神仙都難救了。”

淩紀連忙打著哈哈:“嗯,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我聽你說,你們有一個烤嬰?”

兩個人坐下來,淩紀就招呼我坐在他身旁。

法師這才看向我:“這個是……”

“就是我跟你說的朋友。”

法師笑眯眯的打量了我一下,說道:“我能不能看看你的手?”

“嗯?”

我雖然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但還是把手攤出來讓他看。

他伸手就探上我的命脈,一陣刺痛過後,法師皺起眉頭來。

“你這天生神體陰骨,倒是有點意思。”

他沒有再說更多的東西,收回手又跟淩紀說道:“不知道你說的烤嬰,是哪個陰法阿讚的?”

“這個師傅我們也不知道。它還在海運來的途中,等到時候讓你看看便知。”

“柬埔寨裏會這法門的人並不多,算上前兩年剛去世的太布阿讚,存留於世的也隻有太布的徒弟,奏依法了。”

“也沒聽說過奏依法有製作過烤嬰的。”

法師喃喃道:“要是這烤嬰出自於太布,那事情還好辦一些。”

我心裏卻想著,若是二狗子的製作人真的是太布,那豈不是能省略很多的麻煩事兒?

他本來就是要尋仇的,我聽劉長生跟他交談,是來弑師。

如果人一死,就不存在弑師這個問題了。

淩紀跟他在一同交談著,說著陰料小鬼之類的問題。

那法師對此有些避諱,隻挑著自己能說的,給我們科普了一下。

他現在手頭還有幾節的虎骨,人料比較多。

他感慨道:“這裏麵最陰盛的就是從泰國收來的女支、女厲鬼,生前懷著孕,被人帶出去慘遭迫害,最後被逼的沒了辦法就跳河自殺。我收她的時候,可費了不少的心神。”

這個法師名叫,阿讚隆。

前些年就是膩煩了製作陰牌、佛牌,就轉行專注的收集陰料。

我聽他的意思,跟鬼使有一點點的相同。

他不會用很強硬的手段,全憑談判、說和,然後製成陰牌用香火跟敬仰來渡化厲鬼,從而獲取功德,有助於自己的修為。

因為製作的陰牌太多,不定哪天哪塊牌就會出事,所以風險太大,很多混到最後的老法師都會選擇其他的路子走。

阿讚隆也是五十多歲的樣子,身體還很康健,表麵看也就是四十出頭。

他看我一直盯著他身上的符篆看,放下手裏的椰汁朝我笑:“怎麼,感興趣?”

“這是什麼符?”我搖搖頭說道:“我沒有見過。”

阿讚隆也很熱情,撩開半邊兒的袍子,把整到符篆都露出來。

“這是我們法門裏麵的伏龍伏虎的符篆,這道是招財用的。還有後背這道,是為了加強法門的陰神符。”

他仰起頭,頗為自豪:“我渾身上下,八道的刺符,還有一根金針呢。”

“金針?”

我不解,對於這個滿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