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如果是避險,就放在車裏。”
我是不懂這一塊兒小小的木頭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功能。
可能這就是道法的奧秘之處,你永遠無法想象道法之間的用途,所以,修道之人常常掛在嘴邊的就是,活到老,學到老。
見他這麼強勢,我也不扭捏說道:“謝謝。”
臨走的時候,阿讚隆又給小鬼換了一個更好的殼子,用的是金邊兒。
阿讚隆說,烤嬰是個違逆因果的大陰法門,它的本質改不了,就看這個小鬼有沒有想要得道高升成鬼神的意思了。
這個金邊是他佛牌法門加持過的,能削小鬼的戾氣。
我們訂了晚上十二點的機票,本來淩紀勸我可以在這兒多玩幾天的,但我心收不住,總覺得這個地方也沒什麼好的,尤其是經曆了昨晚之後。
阿讚隆那邊兒被生意絆住了腳,明明是個華裔,非要操著一口半生不熟的柬埔寨語跟人打交道。淩紀告訴我說,這樣的話,對方給得價錢會高一點。
我在柬埔寨買了不少的紀念品,有的是海邊兒的貝殼,也有的是它們奇奇怪怪的飾品。其實也沒人需要我送,但就是覺得不能白來一趟。
我跟淩紀飛機落地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淩晨了。他不知道聽說了什麼,接了個電話,幫我攔了一輛車就匆匆忙忙走了。
我想,好像所有人都有自己該做的事情,而我沒有。
有的時候我也想,自己小小年紀就過上了尋常人退休之後才能享受的生活,隻是別人養鳥我養鬼。
一點兒年輕人的衝勁兒都沒有。
我在路上渾渾噩噩看著熟悉的江城,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越來越冷漠,越來越謹言慎行?那倒不至於,頂多,就是更不喜歡接觸人而已了。
劉長生聽說二狗子完完整整的回來之後,特別開心。
我養鬼第一次發覺到了一絲鬼魂的感情,他們跟人一樣,或者,比人獲取開心的方式更多。
“哎。”
我對著空氣說話,要不做點什麼事情吧。
我之前一直想開一個書吧,因為初中時期去過一個咖啡廳,裏麵有很多我看不懂的書,陽光從窗子裏傾斜進去,似乎很暖和,也很昂貴。
我手頭裏的錢,可以隨便投資,就算我沒錢,那淩紀歲崇也不是吃幹飯的。
我不能天天渾渾噩噩,就靠著給人抓鬼混日子吧。
我想了很多,翻來覆去的想。
終於,我決定打算開一家書吧。
談起來這個,就頗為無聊了。
歲崇從國外回來的時候,我已經盯上了一家正在外出轉讓的咖啡店,裏麵什麼都有,是個大學生創業辦下來的,但是無奈入不敷出,而且地段很偏僻,沒有什麼客人。
他是措不及防出現在我麵前的,當我要去再考察一下,學習一下做咖啡跟甜品技術的時候,我一拉開門,就看見他站在我麵前,朝我張開雙臂。
“我回來了。”
我愣了愣,沒吭聲。
歲崇又說:“你怎麼不住到家裏去,又搬來這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