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周茜茜鬧過那麼一次之後,我就覺得還是這棟樓更踏實一點,上麵有上官,下樓是淩紀,不至於孤助無援。
“那個地方太大了,空蕩蕩,我不喜歡。”
我讓開門:“要進來坐坐嗎?”
“你這是要去哪?”
歲崇攬著我的腰,靠在牆邊兒。
“嗯,我打算開一家書吧,在家太無聊了。”
“也行。”歲崇抵著我的額頭:“有錢嗎?”
“有。上次給別人處理事情,收了很多錢。”哦對,說起來這個,也不知道讓小鬼纏磨的孩子怎麼樣了,始終沒消息。
歲崇看了一眼周邊,輕聲跟我說到:“要不我搬過來,跟你一起?”
“這離公司有點遠哎。”
“我有車。”
“那也行。”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一看時間已經是九點了,我約的九點半,但我不喜歡遲到。
“你在家,我先走了。”
“嗯,親一口。”歲崇低著頭,湊過來,我好笑的哼了一聲,在他嘴邊輕輕吻了一下,正要離開,他就把我拉回來,進一步加深了這個吻,知道他呼吸有些不勻才停下來。
歲崇把東西塞到我手裏:“領帶。”
我順其自然的幫他綁好,隨口問了一句:“要去公司?”
“蔣家那邊兒總部來人了,我去看一下。”
“注意身體。”
我說完之後,也不再留戀,轉頭摁了電梯。
我進去的時候,看到歲崇靠在牆邊兒抽煙,想要說什麼,又放下了。
人都說七年之癢,我感覺我們這才一年,就開始平平淡淡了。
我也沒了很重的心思,對於歲崇。
不能說有他沒他一樣,隻是沒那麼依賴他了。
教我甜點的是個姑娘,磨得一手好咖啡,我總是拉不好花,她就跟我說,可以買個拉花的機器,就是拉出來沒什麼靈魂。
我就笑了,一個咖啡,還追求靈不靈魂的。
這個店很小,就隻有四張桌子,還有一個唱台。
那個姑娘跟我說,如果需要駐唱歌手,她可以幫我介紹。
但我不喜歡嘈雜,就婉拒了。
我對甜點出奇意外的順手,做了一下午的餅幹小曲奇,對於裱花還得多學習一下。那些什麼芒果慕斯啊,她們都是在外麵進的貨,連進貨渠道都告訴我了,可謂是誠意滿滿。
之前這家咖啡店叫遇見,但我不喜歡這個名字。
我發誓,我當初建這家咖啡店的初衷就是想要圖個安逸,但我這個想法跟淩紀一說之後,就變了。
他說,江城常年沒有鬼使,所以走投無路的鬼魂比較多。
他建議我造一個鬼魂的根據地,就跟城隍爺一樣,人、妖、鬼,都能進的那種。到時候其它鬼使過來出差,也能進來坐坐。
至於名字,我思前想後,想要叫它“星期八”,可淩紀說太庸俗了。
我就想,不然叫32號吧。
他就笑我,這腦瓜子想不出來什麼文藝的東西,不過還是默認了32號書吧這個名字。
當時我也沒有想到,我這個咖啡廳會擁有一批死忠粉,真的如淩紀所願,成為了江城一代的“根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