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責任,擔什麼責任。”
“帶頭討伐蚩尤。”
上官雲墨回答的倒是雲淡風輕,說道:“你放心,我們陰間還有十萬萬的陰兵,這邊兒還有不少的神家也會參與這場戰役,沒什麼危險的。”
歲崇去了前麵,拿起話筒讓全場靜一靜。
“你沒騙我吧?”
我看著上官雲墨,全然是不信的神色。
我說過了,我對這個真的不懂。但蘇綾羅跟庚辰的話,讓我覺得事情遠不如這麼簡單。
歲崇已經開始發話,露出來淺淺的笑容,深情款款的看向我:“今日是我跟我的愛妻,姬長歌大喜的日子。我對她一向很有虧欠,今天算得上是訂婚之禮,請諸位做個見證。”
“來。”
歲崇朝我招手。
場上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我身上,我從紅毯往上走的時候,聽到有人在小聲的談論:“姬長歌?哪個姬長歌?青衣女魃姬長歌?”
“不能吧,青衣不是在黃帝戰爭過後,被神罰焚身了嗎?”
“難不成是青衣轉世?她身上一點兒神性都沒有了啊。”
我無視過這一切,把手放在歲崇的手裏,登上了高台。
歲崇慢慢揉捏著我的手,淺笑吟吟,突然就掀起西裝單膝跪在地上。
他單手從口袋裏摸出來一個鐵盒子,我見過。
他當著所有人的麵兒把盒子打開,鬼璽扳指的煞氣瞬間就衝了出來,場下有人倒吸了一口涼氣,歲崇聲音不大,我聽的很清楚,他不知道在忐忑什麼,問道:“長歌,你願意嫁給我為妻嗎?”
這個戒指兜兜轉轉,又要到我手裏了?
它象征著什麼,我比誰都清楚,也曾經為了這枚戒指差點兒喪命,整日忐忐忑忑。它背後是號召整個陰間的權利,遠比這枚戒指的用料更加令人向往。
我沉默著,歲崇就仰著頭,始終看著我。
“答應他呀,小長歌。”
毛三娘在下麵舉杯朝我慶賀,這一聲就引起千層的駭浪,不少人隨即應和,場下的人都在叫著,答應他,答應他。
外麵下起了雨。
我看向二樓的庚辰,他轉身不再看我。
我接過那枚戒指,它其實並不適合我戴在中指,於是我就戴在左手的拇指上。一股子靈氣就湧進了我的身體,直朝我的心髒走去,我發覺到身體猛地一顫,剛要站不穩,歲崇就一把扶住我。
他的表情始終是笑著的。
“你做了什麼?”
我拽緊他的衣領。
歲崇低頭,順勢攬過我的腰:“沒什麼。”
“你……”
我還沒說話,歲崇就扯過話筒:“與此同時,我想宣布一件事情。”
“諸神之戰,討伐蚩尤,就在十日之後。還望參與的諸君來前桌談論征伐事宜。”
他根本不聽我說話,自顧自把我帶下去,塞給上官雲墨。
一向緊閉的大門被人重新推開,那人一身金袍加深,中短的頭發被帶上金冠,那張陰陽莫測,十分勾人的臉在燈光下顯得更加奪人心魄。
隻是他一出現,周身的氣氛瞬間就變了。
“既然是討伐蚩尤,沒有我,怎麼能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