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痛經的毛病。

歲崇知道也很正常,畢竟我們在一起住。那兩天疼我也不吭聲,晚上他都會把手放在我小肚子上,早上讓我喝薑糖水。

沒想到,這家夥連什麼日子都記得清清楚楚。

歲崇的喜歡,特別細致。

我終於發現了他一點點的寶藏。

“那我能不能趁現在還沒事兒,去吃一頓火鍋?”

我伸著手指頭說道:“微辣。”

歲崇頗感無奈,還是帶著我去吃。

這兒的火鍋說是四川人開的,那些人說話口音也很像,他們的微辣上麵還飄著一層紅油,歲崇一見就皺眉頭。

他把上麵的油都幫我撩開這才把那些菜都刷下去。

“沒那麼嚇人。”

又不是他痛經。

就算歲崇把紅油撈了,微辣也是辣的我滿頭是汗,我吃的特別爽,這就導致我一出店門口就覺得胃裏特別難受。

歲崇一邊兒喋喋不休的教訓我,一邊兒去找藥店給我買藥。

我矯情,他就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兒把我背起來。

其實沒有那麼很疼,我就是膩著不願意走路,歲崇就寵我。把什麼是的。

“你說我要是以後沒有你怎麼辦呀?”

我問他。

“怎麼會沒有我?”

“假如。”

歲崇默了默輕聲一笑:“那你就找個更好的?”

我捶了他一拳頭:“你就是這麼想的?”

歲崇悶著聲音笑,整個身體都在微微顫抖,肩膀聳動。

“那如果我真的不在了,你隻能奔向更好。”

“別胡說。你是神。”

我靠在他背上,攬緊他的脖子。

“那你問我這個問題,豈不是多餘?”

他把我放在藥店門口,進去買藥,又出來,帶著一瓶水。

我現在也沒心情繼續逛下去了,歲崇拍了拍自己的肩:“還要上來嗎?”

“不要了。”

我搖搖頭。

歲崇根本不聽我的,蹲下\身,抱著我的兩條腿往背上一背,我嚇得一個哆嗦,條件反射性的抱住他。

我總感覺周邊兒的人都在看我,紅著臉不好意思說道:“你快把我放下來,我這麼重。”

歲崇聽我說完之後,還特別鄭重的點點頭。

“確實重。”

我又不服氣:“我才剛九十多斤,哪裏重了!”

“我背著的,可是我的全世界。那麼大,可不很重嘛。”

情話有點土,但是我被戳中了。

他聲音很輕,顯得格外撩。

我眯了眯眼睛,安穩趴在他背上。我心底忽然間有一個很明確的念頭,我不能沒有歲崇,不能。

沒有別的理由,我不想再去找更好的了。

我也想象不到,跟另外一個人磨合,了解他的身世,他的性格,然後跟他找相合的生活方式。很累的。

我想要的好像從來都不多,歲崇比我想象中要更多。

我想要被人抱著的時候,他好像一眼就能看穿我的任性,矯情,然後緊緊把我攬進懷裏。

歲崇晃晃悠悠往回走,我就看著街道上小商小販,還有那些拍遊客照的,陽光和煦又溫暖,我忍不住想睡覺。

“愛妻。”

“嗯?”

“我愛你。”

我昏昏沉沉,問了句:“你幹嘛要說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