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過神,點點頭,領著我們往穿過無數的巷子,在一間朱門緊鎖的地方停下。
還沒打開門,我們就聽到了裏麵女人破口大罵的聲音:“你們這兩個老不死的,天天就知道拖累我們!孩子也不管,又掙不了錢,我跟恒子白養你們兩個病秧子。”
她罵的特別難聽,整個院子裏,除了她的聲音以外,什麼都沒有回應。
白蘭芝有些愣怔,自顧自的穿過去。
我跟她不能一樣,就找了個小小的門縫看了一眼。
裏麵有個穿著很時髦的女人,懷裏抱著一個小娃娃,手裏還牽著一個五六歲的男孩子。
女人指揮著:“去。剛剛他怎麼打你的,你就去怎麼打他,別怕,媽媽在這兒看著呢!”
說著,那小男孩兒立馬就掙脫開她的手,上去照著那個癱坐在地上的老頭子就是兩個耳光,格外清脆,好像還有些不解氣,又狠狠踹了兩腳,離開時往他臉上啐了一口。
那個老頭哇的就哭出來,老太婆衝上去,指著女人的鼻子大罵:“你是要遭雷劈的!你幹的這是人幹的事兒?”
女人說到這兒,格外的趾高氣昂:“我不幹人事兒,你們幹過?你們都不是人,我怎麼把你當人看待?”
老太婆氣得發抖,白蘭芝就站在她們麵前,抹著眼淚。
世道好輪回,因果事情從來沒有放過誰。
“走了,今天幹的不錯,媽媽給你買排骨去!”
那個女人重新牽起來她兒子的手,朝門邊兒走來,我一見,趕緊鑽進歲崇的懷抱,當作是想來隱秘地方親密一下的情侶。
她出來時看了我們一眼,倒是沒說什麼。
她走了沒多久,裏麵立馬就吵鬧起來,老太婆攙扶著老頭兒,嘴裏喊著,造孽啊,造孽。養了個不孝的兒子,又娶回來一個不孝的兒媳。
我看見白蘭芝跟著他們進屋,兩個老人痛哭的聲音陣陣傳來。
我用鬼傳音告訴白蘭芝,這兒的事情讓她自己看著辦,我跟歲崇先去街上遊玩一下。
她回應了我個,嗯。
也不知道她內心現在是個怎樣的想法。
我一蹦一跳的往前走,轉彎的時候看見那三個母子,回頭問歲崇:“你說她做事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自己的兒子以後也會這麼對她呢?”
“心性而定。”
歲崇牽住我的手:“你慢點跑,外麵人多,別走丟了。”
這兒可能是造成什麼非物質文化遺產的鎮子,有很多淳樸的美食,也有桂花糕,但味道總是一股子添加劑的感覺。
我吃著覺得膩,又舍不得浪費錢,一股腦全塞給歲崇,笑眯眯的看著他吃。
歲崇一臉的無奈,還是由著我往他嘴裏塞,然後艱難的咽掉。
那個鏡花糕還可以,稍微有點涼,包裹著紅豆,我吃了兩個歲崇就遏製住我,小聲說道:“最近你身體又要不好了,少吃點涼的,辣的,免得當時候肚子疼。”
我臉一紅,把又打算去買的錢默默塞回口袋裏。
“你怎麼還記這個?”
“你當我那幾天每天給你煮紅糖水,都是碰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