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三娘叫了小妖精,讓他去再端兩杯酒來,她的指甲撥弄著花:“沒什麼。”
“你跟我說說阿青吧。”
我覺得閑聊也是聊,我現在特別想知道,我之前是個怎樣的人。
“阿青?”毛三娘談到她就想笑,“是個特別有趣的人。”
“哦?”
我喝了兩杯之後,就實在暈的受不了,聽她喋喋不休說這之前的事情。上一輩子,我似乎過得也不開心,甚至於陰鬱。
她是個浪女。情郎無數,但是沒有一個能爬上她床的。
她很神秘,而且手段極狠,甚至於有些嗜血了。
這跟我完全就是兩個人,我沒辦法把她的靈魂跟我牽扯到一起。
毛三娘說完,還感慨道:“所以我說啊,你可一點兒都不像阿青。不過現在有點像了。”
“哪裏?”
“眼神。”
毛三娘看著我,也趴在我的前麵,對視著我,伸手撩撥我的發簾:“就好像藏著很多的事情,又好像滿不在乎的眼神。你到底在想些什麼呀?”
“我好困啊。”
“去我房間裏睡吧。”
“床單換了嗎?”
我迷迷糊糊的問出來,毛三娘樂得不行:“別說床單了,我房都給你換了。”
我躺在毛三娘的臥室裏時,腦海裏想的最後一件事情就是,原來她還有隻在辦公室裏“交流”感情的癖好。
我睡得特別不踏實,腦子昏昏沉沉,忽然想吃特別辣的燒烤,又想要甜的發膩的桂花糕,我感覺自己的體溫很高,屋子裏麵熱得讓人發慌。
我朦朧感覺到屋子裏有人進來,但是累得睜不開眼。
“愛妻。”
我聽到他叫我,轉了個身,聞到他身上冷冽的氣味,不是那種香水遮蓋過後的。
他有一雙銀白色的眸子。
我瞧了一眼,窩在他懷裏,不動。他的身體冰冷,我就死死抱住,才覺得好受一點兒。
“你怎麼了?”
“我想吃火鍋。”
“???”
歲崇滿臉寫著疑問,我蹭著他的腿:“但我特別困。”
“那你告訴我,你還想吃什麼?”
“桂花糕。”
“你晚上過來沒有吃飯?”
我搖搖頭。
歲崇就歎氣,“你把手機給我。”
“幹嘛?”我下意識怕裏麵有東西會讓歲崇看到。
“給你叫外賣。”歲崇摸索著,我掏給他,小聲說道:“能不能多放點辣椒?”
“不行。”
“我例假沒來。”我說著,討好地蹭著。
歲崇一愣,接著就把我拽起來:“你再說一句,你剛剛說什麼?”
“能不能多放辣椒?”我被吵得不行,忍著迷糊跟他說話。
歲崇不吭聲,拉住我的手,兩指探在我的脈搏間,忽然神色很複雜。
我抽回手,小聲說道:“我沒生病。”
歲崇手指都在顫抖,我皺了皺眉頭,問道:“難不成我得絕症了?”
“你跟我去一趟醫院。”
歲崇扯過我的外套,披在我身上。
我一下就醒了,有些不敢置信:“你怎麼了?不是,我怎麼了?”
歲崇很激動,蹲著身把鞋給我穿好,又覺得不妥,把身上的外套也扯下來,露出來裏麵月白色的長袍,這才回過來一些神。
“不對不對,你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