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了,可反應過來就是拘謹。
我好像特別怕他們看到我這個樣子。
淩紀帶著慕短短她們過來接我的時候,淩紀的目光似乎跟以往一樣。慕短短也是,連蹦帶跳的過來,拽著我看:“哇,長歌,你這身衣服真漂亮。”
“是嗎。”
我笑了笑,任由她拽著。
“我已經考研了,就等著分數下來。我覺得我肯定沒問題!”
慕短短說道,我怔了怔,時間已經過去這麼久了嗎。
“再告訴你個好消息。”
慕短短指向一旁的白蘭芝:“那個當初害她的教授死了。她的事情一下子全翻案了,學校裏麵都在討論這件事情,之前那些諷刺過白蘭芝的人都來道過歉了。她準備跟我一起去投胎,開心吧!”
“當初你就一直勸我們投胎,現在終於如願了吧。”
我抿了抿唇,覺得有些難受,我說恭喜。
慕短短的臉就垮了下來:“你怎麼一點不高興的樣子?哎,淩紀把當年欺負你的集團收購了。”
“哪個?”
“周家呀!”
慕短短一臉的憤恨:“你怎麼什麼都記不住了?”
我愕然,看向淩紀,他撇過頭。
我總覺得有些跟他們格格不入,庚辰攬住我的肩膀:“走吧,還有些人都等著你呢。”
我被人左攬右擁的坐進淩紀的車子裏,聽他們嘰嘰喳喳的玩笑說話,我好像被人排外的了一樣。
我靠著庚辰的肩膀,總想睡一覺,他就拍我的臉,讓我保持清醒。
我遠沒有想到,他們會把我帶到32號咖啡店。
一看見這兒,我就往回退。
鹿赫好像在這兒等了很久了,比起來看起來更加的成熟,一見我就說:“嘿,老板,你可算是回來了。我在這兒辛辛苦苦給你看了一年的店兒,怎麼一見我就跑啊?”
我擰著眉,後背背庚辰拖著,我沒辦法繼續退下去。
每個人都在笑著。
我搖搖頭,小聲跟庚辰撒嬌:“我好累啊。”
庚辰擰著眉看向我,語氣裏有些嚴厲:“你在害怕什麼?”
“我不知道。”
我好像真的沒辦法再融進這個圈子裏,我怕他們跟我提起從前,讓我沒辦法跟我這個雙手染滿鮮血的旱神聯係在一起。
我怕她們知道真相後會討厭我,會讓我走。
我越想,眼眶裏麵就越是往外湧淚水。
“我不敢,庚辰,我不敢。”
我拽著他的衣服,大口大口的呼吸。
我想到那些人指著我的鼻子,罵我災星時,那副恨不得讓我去死的樣子。我縮著手:“你帶我走好不好?求你了。”
“不可以。”
庚辰幾乎是拎著我的衣領,在一眾人不解的目光中把我拖進去。
不知道是巧合還是什麼,我又聽到了我臨走咖啡店時聽到的最後一首歌,它還在唱著,是不是會擔心變成一隻野獸。
我渾身都在發抖,我被庚辰任由拉著摁在桌子上,腦海裏有關於姬長歌的那一世的事情瘋狂的上湧。
我記得那時候過的特別慘,可是我還在笑,我還會笑。
我渾身發冷,咖啡廳的暖氣也救不了我。
就在我瀕臨崩潰時,忽然一個帶著風寒氣,溫暖的懷抱擁住了我,淩紀在我耳邊輕聲說道:“歡迎回來,姬長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