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我不斷的聽到，有人叫我旱神，有人稱我屍尊，唯獨沒有一個再叫我姬長歌的。
我的眼淚一下就崩了出來，明明沒有多少委屈，可我就是想哭，怎麼都止不住。
所有人都出奇意外的沒有安慰我，就靜靜地坐在咖啡廳裏，慢慢等著我發泄完。
嗯，也是。不管怎麼說，我都是姬長歌。
青衣是我，姬長歌也是我。
我深吸了口氣，聽到鹿赫叫我：“老板，打算吃點啥？”
我擦了擦眼淚，笑了出來：“既然還叫我一聲老板，今天的酒品甜點，我買單。我自己來。”
我們幾個說說笑笑，談著今年發生的事情。
淩紀把周家搞垮了，順帶收購一下，算是在江城安定下來，順便教一下新上任的鬼使。
他談起來這個，鹿赫就抹平自己的衣領：“想不到吧。你跟師哥都不想讓我入這行，可偏偏我還是入了，不僅入了，我今年還當了優秀鬼使呢。”
“可以啊。”
我朝他伸手，跟他接了個掌。
聽到師哥這個名字，我還是沒由來的會怔一下。也不知道洛塵養了幾魂幾魄，何時能再見麵。
一切沒了我之後，好像都往更好的地方發展了。
我欣慰的笑了笑，端著酒一飲而盡。
我想起來臨走的時候，還想過回來，存進銀行的錢如今不花，何時花。
“今晚我請客，咱們出去玩。”
我手一揮，庚辰就笑我：“德性。”
鹿赫本來是要以學業為主的，當初也是為了追隨洛塵的腳步，後來當了鬼使反而像是找到了人生的出路，索性就在這兒開咖啡廳。
他幹了件我淩紀當初想做的事情。
把這兒搞成一個小小的驛館。
夜間會有無數的鬼魂進來喝一杯，或者找鹿赫來幫忙。
毛三娘拖著烏雲過來時，他看見我一臉的愕然：“你是姬長歌？不是，你這個小丫頭……”
毛三娘一巴掌打在他的頭上：“胡說八道什麼，叫神尊！”
我噗呲一笑，挑起眉一臉的嫌棄：“還小丫頭呢。我可比你大多了，按道理來說，你該尊稱我一聲姑奶奶。”
烏雲一愣，一臉的不服氣。
他當初也是這麼跟我講的。
我就笑開了，趴在桌子上花枝亂顫。
“行了，人到齊了的話，等我回一趟家。”
我站起來，順勢說完自己也愣了。
隻是一瞬，淩紀就拽起來外套：“我送你。”
一切都好像當初一樣，我不懷好意的笑著看庚辰，朝他挑了挑眉：“一起？”
淩紀的臉一下就黑了。
我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笑著出了門。
這個梗是過不去了。
“你倒是一臉沒事兒人似的。”
淩紀哼笑道：“說走就走，連頭都不回。就真當打算丟下這幫朋友了？”
“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我擺擺手：“小事兒，不打緊。”
我坐在副駕駛裏，熟練地係著安全帶，看到自己的一身紅袍，忽的怔住了：“你說，別人能不能看到我？”
“當然能了。”
淩紀瞥眼：“你又沒藏住身子。不過問題不大，現在流行漢服cos，她們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