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跑過,於是便被人用棍子把腳打斷。

一些警察不知道找尋到了什麼線索,竟然出現在村子裏,找尋女人的下落。於是,他們幹了更加喪心病狂的事情。

可能是因為女人常年受到虐待,精神不好,那個孩子生下來也有殘疾。

他們就一並將人扔進井裏。

也是這般的寒冬,又餓又冷,饑寒交迫中,孩子先受不住,她胸口裏沒有一點奶,女人的體溫也暖不了它,早早就變成了直挺挺的僵棍,青紫著一張臉。

我察覺到她情緒忽的就波動了,連忙抽了手。

後麵發生了什麼,可想而知。

以前人販子格外的猖獗,她所在的年季更是“兵荒馬亂”。

女鬼搖搖頭,瑟瑟的看著我,那雙空洞的眼睛裏沒有一絲淚,眼珠子澀然。

之前這口井還有一點水,自從女人死在這兒之後,村子裏的人並沒有作為,反而填著土塊石頭進去,把人埋好。

一晃就是幾十年。

她對於這個村子的怨氣,絕對別小鬼都要深。

因為執念,她走不了,那孩子也走不了。

我忽的想到那個摻雜在其中的老太婆,留心問了一句:“你要報複的,是不是跟她是一家人?”

小鬼一怔,連連點頭。

難怪,這麼巧合。

緊挨著大壩,怎麼一個兩個都要往旱井裏麵扔。

我又問:“因果令給了你幾天時間?”

“三個月。”

“如今是……”

“第二個月。”

鹿赫犯了難:“這人找過來,偏生不應該是這種結果,我看他們家好像有紅光罩著,也不是普通人的樣子。是不是搞錯了?”

我搖搖頭:“如此這麼說,你在這兒等著,我去瞧瞧。”

我念了法咒,閃身一轉,隱了身子潛入他們家時就見一公一母的獅子在門口鎮著,見到我時,就算再怎麼被我威壓,也不肯鬆爪讓我進去。

院子裏擺著兩張麻將桌,一桌男,一桌女。

雖然建築方麵跟別人家相差無幾,但是他們家就裝潢的格外華麗。

這時,麻將桌上有個帶著金鐲子的老太婆吆喝道:“菊子,再拿點兒瓜子來。”

我抬眼去看,穿過屋子建築,裏麵有個男孩子正在打電腦遊戲,另一個屋子的女孩又瘦又小,麵上無神,端了個果盤子就去抓瓜子。

在他們中間,我看到了那條因果線。

這家人倒是頗有意思,這般家醜丟臉的事兒,還敢光明正大的拿出來。

女孩子端著瓜子出來時,腳步虛浮,剛生產沒多久,估計是落下什麼病根子,臉色蒼白。她腳步一絆,差點兒就把手中的瓜子都拋了,那老婆子就氣得罵:“這點小事兒你都做不好?要是瓜子撒了,你看我今天怎麼收拾你,喪門的東西!”

女孩子對這些辱罵已經沒了感覺,把瓜子端過來就匆匆回去了。

桌上有人朝她眨眨眼睛:“哎,你們家這二姑娘的事情兒有著落了嗎?”

老婆子臉上立馬就欣喜起來:“有的。就隔壁村那個,孫老頭家那傻兒子,他們家願意出二十萬塊錢……雖然少了點兒,但總比賠在手裏強。”

不知道她想了些什麼,連連搖頭:“哎呦,造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