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有說完，他揚頭很冷漠的打斷了我的話：“你也是嗎？”
我一時間沒有轉過彎來，歪了歪頭：“什麼？”
“你之前在這個年紀也早戀嗎。”
我愕然，垂著眸子想我曾經這個年紀在幹嘛。
作為神，年歲上根本沒有計量，作為人……
“那時候哪來的心思做這些。”
“那你為什麼要來勸我？”
我被他的話噎的不輕。
真是不給麵子。
我戳著碗裏的大米：“我這不是想讓你多體會一下學校生活嗎？”
他原本就不會愛人，若是順其自然的經曆過這些，說不定……
歲崇提前去學校了。他一走我就格外的悵然若失。
鹿赫已經交了女朋友，是店裏麵的小姑娘，挺有活力的。但她根本不知道這方麵的事情，說起來時，也總是避讓著。
我當時問他時，鹿赫就一直笑的很溫柔：“天天跟鬼打交道這種事情，說出來難免會嚇到她。她又不需要做些什麼，就隻管讓我護著就行。”
有那麼一瞬間，我有些茫然，還有些羨慕。
茫然在，歲崇好像也說過類似的話，羨慕是他從來不會這麼直白的表達自己的情感。導致我根本分不清他到底對我是什麼心思。
“你呢？”
“我挺好。”
我自顧自的點頭，繼續去揣摩自己的事情。
“你忽然問我這些，是遇見什麼感情問題上的事情了？”
我搖搖頭：“不是我的感情。是歲崇。”
“哦？”鹿赫轉著杯子：“他戀愛了？才多大年紀。”
“今年十七了。戀愛什麼，我還沒察覺到，但我發現學校裏麵有人在給他寫情書，我也不好多問。”
我捧著下巴：“晏溫要去上幼兒園了，他一上學，我就更閑了。得找點事情做。”
鹿赫忽略了我後麵這句，問前麵：“什麼感覺？”
“嗯？”
“見到自己的丈夫跟別的女人有曖昧關係，是什麼感覺？”
我沉思了一下，曖昧這個詞不太對，我覺得歲崇不是這樣的人。
“胡說什麼呢，他才多大。再說了，之前是之前，他現在是於世卿，又不是歲崇，不能混為一談。”我斟酌著：“不過感覺嗎，好像也沒什麼感覺。”
“真的？”
他一臉的不信。
我鄭重的點頭：“是真的。”
“那你問我這些做什麼？”鹿赫反過來一臉不解。
我愣了愣：“我也說不清楚吧。很複雜，我想讓他去談一段感情，又怕他真知道什麼是感情，算了，越說越亂。”
“你把他當歲崇，還是當於世卿？”
鹿赫問的這個問題很在點。
我說，我不知道。
因為起先我想著，他為什麼不能是歲崇，後來又想著，他為什麼要這麼像歲崇。
好像感情從來都是這麼糾結的東西。就算再怎麼清明的人，也得撂攤子。
我把晏溫送到小區的幼兒園裏麵了，當時還有跟他一起上學的，別的小孩兒都哇哇大哭，唯獨他樂得跟什麼似的。
“去學校不準欺負小朋友。”
我捏了捏他的鼻子。
我對這個便宜兒子始終摸不透，他好像一直都是安安分分的，但多半時間好奇心總是很強，又跟普通孩子不太一樣。
晏溫很認真的點頭，豎著三根手指頭：“你放心吧媽媽，我會好好照顧小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