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朱氏一臉震驚:“出什麼問題了?臣婦和娘娘說過,那詩稿犯了忌諱,娘娘該不會是說與別人知道,然後被小人算計利用了吧?”
“倒也不是。”夏晚柔搖了搖頭,“本王妃瞞著誰,也不能瞞著王爺殿下啊!前幾日我同王爺說起這件事,王爺神色很不好看,派人去查了一些事情。”
“王爺責怪娘娘了?”黎朱氏問道。
“那倒沒有。”夏晚柔將憂心忡忡演得入木三分,“我就是有些擔心。”
黎朱氏又問:“娘娘擔心什麼?”
夏晚柔道:“我擔心王爺會查出什麼不好的事情來。我有件事要問你,你要老實回答我……詩稿裏麵的玉貴妃,和寫詩稿的樂狀元,到底有沒有私情?”
她問得太直白了,讓心裏早有準備的黎朱氏嚇了一跳。
“這話可不能亂說的。”黎朱氏臉色有些發白,“玉貴妃是當今聖上親封的貴妃娘娘,她從身到心都是屬於當今聖上的。”
“是麼。”夏晚柔有些不信,“若是兩人沒有關係,樂狀元怎麼會成為臨安城中的忌諱?”
不等黎朱氏說話,夏晚柔又道:“這件事終究是我挑起來的,若是王爺查來查去,查出禍事,我便成為了琅王府的禍害了。黎夫人,你可不能害我。”
“我怎麼敢害王妃娘娘呢!”黎朱氏就差指天發誓了,“我對娘娘一片忠心天地可鑒。”
她的嘴巴十分嚴,夏晚柔折騰一大通,竟然套不出什麼話來。
但是她也不著急,黎朱氏既然來赴約了,就說明她有新的話要同她講,她隻需等著便是。
於是臉上的表情一收,十分信任的對黎朱氏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就不用擔心了。你嚐嚐這個茶水,是王爺從外麵新得的茶葉,不十分珍貴,但勝在產量稀少,很是難得。”
一副放下了之前的話題,專心喝茶吃點心的作態。
黎朱氏有些失望,但也沒有特別失望。
她一邊吃茶,一邊看著夏晚柔臉上的神色,等她覺得時機差不多了,終於猶猶豫豫的對夏晚柔開口:“娘娘,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來,但要娘娘答應替我保密,我才敢說。”
“你先說說看。”夏晚柔裝作不在意道。
黎朱氏咬了咬牙,像是下定決心,開口說道:“我聽說樂狀元當年有一個未婚妻。”
“未婚妻?”夏晚柔詫異反問。
她沒想到黎朱氏會主動曝光自己和樂無類的關係。
畢竟,他們之間的關係一旦曝光,就相當於在提醒琅王府,她從一開始說的每一句話都別有用心。
正想著,就聽到黎朱氏壓低了聲音,說道:“臣婦聽說,這位樂狀元和玉家一位小姐有婚約,後來樂狀元去世之後,這位小姐嫁給了樂家另外一個兒子為妻。隻是我這些年不問世事,不確定這個消息是否屬實,說給娘娘聽,是因為我相信娘娘的為人。”
嫁給了樂家另外一個兒子為妻……是玉仙客?
夏晚柔倒吸一口涼氣,這倒是她不曾預料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