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顧盛長頭發起,在他眼裏,女人總是最能折騰的。但,卻從來沒有能成大事的。而,完顏千華除了特別能折騰一些之外,最終跟其他女人也不會有什麼不同。
“其實,這樣也不錯。湛王無論是進還是退,你都隨同著,在世人眼中還是一個為大元盡忠職守的將軍。這樣湛王也剩了不少麻煩。也挺好,算是兩全其美吧!”
顧盛看著容逸柏,神色厚重,“逸柏,雖然我很想用你來保全你曾外祖打下的榮耀。但我從來沒想過要用毒牽製你。隻是……”
“隻是途中出了岔子,莫名其妙變成了這樣子。”容逸柏波瀾不起道。
顧盛垂眸,事已至此,再什麼都已無用。而且……容逸柏也不會相信他的話。
他真的沒想過以容逸柏性命作為要挾挾,以此來保全自己的位置嗎?嗬嗬……
“既然舅舅無大礙,我就告辭了。”容逸柏完,抬步往外走去。
“他會給你償命的。”
幾不可聞的聲音傳入耳中,容逸柏頭也不回,大步離開。
看著容逸柏的背影,顧盛緩緩閉上眼睛。
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
隻要湛王不動他。那麼,無論皇上再想收回他的兵權,都是無用。因為皇上手中兵力不及湛王,他就是有心,卻也無力。
而完顏千華……
若是湛王下令,顧盛倒是很願意除了她。
一個女人竟意圖掌控下,控製他……簡直不知所謂。
x x x
顧盛因身體不適,向皇上告假了,在家養病,暫不去上朝了。
三皇子因大婚在即,揚言要修身養性,要在家靜思,不見人,也沒興致作人了。
湛王偶爾入宮一趟,平日深居簡出,待在湛王府陪媳婦兒,完全不折騰了。
還有三不五時總是入宮‘安慰’他一番的陌皇爺也離京了。
鍾離隱也回皓月了,如此……
皇上繼續勤政愛民的同時,忽然感到……
京城太安靜了,一些人太安生了,這一團和睦的氛圍……
皇上卻莫名的夜不能寐,不安了。
起起落落,福兮禍依。每次的平靜之後,隨之而來的就是一場風暴!這已是一種慣性。如此……
直接的宮中戒備更嚴了。
湛王知曉,反應涼淡。眼下他的注意力正在容傾的嘴上……
吃了早飯,吃水果,吃過水果吃點心,吃過點心一抹嘴,沒一會兒接著吃中飯!
看著容傾,湛王就一個感覺:她的嘴巴真是沒停過呀!
容傾這樣吃,湛王已經夠焦心了。可她還……
“惡,惡……”
她是邊吃邊吐呀!
湛王蹲在容傾身邊一手端著水,一手給她拍著背,眉頭直打結。
凜五站在後麵看著,也滿是心焦:王妃有喜,害喜已是占據主子全部心神了。如此……這後麵一大堆的事,什麼時候才能進行完呐。
別完顏千華急,他看著也急躁的慌。
“唔……”
“怎麼樣?好些了沒?”湛王喂她一口水,凝眉問。
“嗯!好多了。”
看著容傾吐的眼淚都快出來了,湛王對她的話可是一點兒不信,開口道,“要不,你少吃點兒吧!”
吃的少了,肚裏的糧少了,也許就不這麼吐了。
“吃的少了會餓!”容傾著,站起,看著湛王道,“夫君最近不忙嗎?”
“又要趕本王出門!”
這幾,容傾三不五時就來這麼一句。湛王聽著,十分不順耳。
見湛王麵露不喜,容傾笑笑道,“我是怕你在家悶的慌。”
湛王聽了,沒什麼表情道,“你都快吐出花兒來了,本王就是想悶也得悶的就了呀!”
“其實,你不在家時候,我吐的反而少些。”
“你這話什麼意思?”看他看的都想吐了?
容傾摸摸肚子道,“大概是因為一聽到的聲音,肚子裏的孩子就想起你給她(他)念孝經的事吧!所以,不由的反應就大了些。”
湛王聽了冷眼,渾!
“我可是有依據的。不信,你問凜五呀!”
湛王覺得這問題,實在沒問的必要。因為,明顯是忽悠,可是……
卻還是不由自主的看向凜五。
凜五忙道,“稟主子,醫術上有言:孩子在腹中時,對外界還是會有所反應的。特別是在過了三四個月以後,反應更是明顯,伸手伸腿您都能清楚感覺到。”
湛王聽言,盯著容傾肚子又看了好一會兒。隨著道,“她(他)可真是孝順呀!本王隻不過才剛剛給她(他)念了幾次的孝經而已,他竟然就敢吐給我看……”
“惡……”
湛王話未完,容傾又趴在痰盂邊上吐了起來。
湛王看著臉直接黑了。
凜五低頭。
湛王抿嘴,真想再念一念孝經給她(他)聽。可是……看在她(他)娘的份上,或許被嫌棄的湛王,還是打消了作自己孩子的想法。
不過,倒是也不整在家裏耗著了。
對此,凜五不覺鬆了口氣。
容傾心思卻是更重了。凜五附和她的話,隻明一個問題:很多事已是刻不容緩,湛王真的不宜在家陪她。
垂首,看著自己已微微隆起的腹,容傾眉頭緊皺。
麻雀看著湛王一離看來,就開始發呆的主子,忍不住道,“王妃,您想不想吃點什麼?奴婢去給您準備。”
聽到麻雀的聲音,容傾回神,搖頭,“不用了!”完,開口問,“昨我看的那本書,你放哪兒了?”
聽到容傾的問題,麻雀頓了一下才道,“奴婢給您放床頭了。”
容傾聽了起身,往屋內走去。
麻雀看著容傾的背影,疑惑不解。最近幾,容傾時常會重複性的問問題。
剛問過一件事,過一會兒還會再問。就如剛才……
書放哪兒了?這問題,容傾生生問了三次。這……
是因為有身子所以記性開始不好了嗎?還是,因為心裏有事兒,太過心不在焉了呢?
麻雀疑惑,也琢磨著:等下讓青語給王妃探探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