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墨州遲遲沒有動作,等不到回應的小狐狸似乎有些不高興了。他睜開湛湛明亮泛著水光的眸子,略一尋找便鎖定在了魔君顏色極淡且削薄的唇上。
少年攬過他的肩,雙手搭在魔君的後頸上,一傾首便就含上了他的唇。
這或許都稱不上吻,隻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唇瓣相貼。沒有一絲狎昵色彩在裏麵,就好像是渴望親近的小動物,在看到身邊一伸手就可以觸碰到的熟悉之人,本能性地要與之親近。
唇瓣相貼,帶著一絲潮濕與溫熱,心口那處仿佛在驟然之間停頓了一下,這是魔君從未體驗過的奇異之感。
仲墨州覺得他是瘋了,才會讓這隻醉酒的小狐狸對他如此肆意妄為。
然而剛想要甩開對方的動作還未實施,本來僅僅隻是唇瓣相貼的觸碰便就驟然發生了變化。少年依著狐狸的本能,像小獸一般輕輕地咬了一口他的下唇,淺淺地廝磨著,品嚐裏麵的香甜。
唔……好甜。
指間微動,似是想要推開扒在自己身上的小狐狸。但少年淺嚐輒止地吻,就好像甜蜜而柔軟的美夢,教人體會過後一瞬之間便就想沉淪於其中。
那溫厚寬大的手掌舉起又放下,最終還是落在了少年鋪滿月華的青絲上。
魔君略一垂首,便就單手捧住了少年滾燙泛紅的臉蛋,繼而加深了這個吻。
得到回應的吻似乎變得更加纏綿而香甜起來,小狐狸像是品嚐到了什麼美味可口的糕點,由原先的小小廝磨轉為進一步的啃咬。
甚至“嗷嗚”一口,直接咬上了對方的唇。
仲墨州從刺痛中回過神來,皺著眉頭嘶了一聲。因一時迷惑而陷入沉淪的理智,也在一瞬之間恢複了清明——
魔君立馬將攀附在自己身上的小狐狸給摘了下來。
不老實的醉鬼還想撲騰著要吃他的“糕點”,仲墨州直接兩指並攏,凝聚出一抹靈力注入少年的眉心中,使其陷入昏眠中。
中招的小狐狸一下就沒了動靜,安安分分地蜷縮在床榻被窩裏。
一臉沉寂的魔君無聲地立在床沿邊,凝視著那個已經醉到不省人事的小少年。
時間仿佛都僵持凝固了起來,停止運行,魔君仲墨州也一直立於原處未曾說話。
營帳之外不知從何處飄來了一陣低磁纏綿的情歌,悠悠蕩蕩地飄入了仲墨州的耳中。
空氣仿佛再次流動了一般,時間也恢複了行走。魔君仲墨州緩緩抬起手來,拂上了那瓣被咬破的唇。
遠邊的雲層泄露出一絲天光,天才剛剛蒙蒙亮還帶著一絲晨間的寒氣。
大將軍早日醒來從營帳中走了出來,要早起晨練正在趕往訓練場的士兵們從營帳外經過,向將軍問好。
仲墨州沒什麼表情,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那群士兵走了幾步之後還忍不住地回頭看上那麼一眼,紛紛壓低著聲音小聲疑惑道:“奇怪,將軍什麼時候養了一隻鳥啊?”
“對啊,之前都沒見過呢。”
“還是隻紅色的鳥,那羽毛真漂亮1
“你們有沒有覺得,將軍鳥籠子裏的那隻鳥兒像神話裏麵描述的鳳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