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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夥本來還在昏昏沉沉地睡著,迷迷糊糊中隻覺得耳邊傳來一陣嘀嘀咕咕的討論,直把它的睡夢都給攪沒了。
小肥啾睡得四仰八叉的,被吵醒了心情不滿地翻了一個身,順帶打了個小小的噴嚏。
“阿嚏——”小鳳凰徹底從睡夢中驚醒了過來,在睜開雙眼的那一瞬間它看到的是遠山青黛一片白茫茫的雲,晨間帶著涼氣的微風吹在臉上,立馬把他所有的困意都吹散了。
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會在外麵醒來?!
然而所有的疑問都變成了一陣“啾啾”聲,方塵棲這才驚恐地發現自己竟變回了鳳凰雛形。
三天時間這麼快就過去了嗎?等等!
“啾啾啾1他怎麼還被關進鳥籠子裏了?!
仲墨州!大魔頭!!!
啊啊啊啊啊!!!是不是你?!你個大混蛋給小爺滾出來!
小鳳凰被關在鳥籠子裏上竄下跳地胡亂飛著,一身的毛都炸立起來了。
剛晨練完畢的大將軍換完衣服回到此處,在看到鳥籠子裏氣得一個勁兒拍翅膀的小鳳凰,信手將籠子打開把它給放了出去。
“醒了。”
“啾啾啾!!1能不醒嗎?大清早的把我放在外麵凍!
還有,你幹嘛要把我關在鳥籠子裏?
小鳳凰憤憤不平地申訴著,勢必要向這大混蛋討一個說法。
仲墨州曲指在小鳳凰的腦門上隨意地彈了一下,力道不重,但也足以讓扒在他肩膀上造次的小家夥被彈了個趔趄。
大魔頭語調毫無起伏道:“這是作為你昨夜撒酒瘋的懲罰。”
被彈下肩膀的小鳳凰剛想炸毛,便聽到魔君這麼一句話,它微微一愣。
啥?我……我昨晚撒酒瘋了?
一點印象都沒有的小鳳凰腦海隻剩一片空白,深知自己酒品的小家夥有些心虛地覦了大魔頭一眼,探頭探腦地問道:“我昨晚……發啥酒瘋啦?”
仲墨州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眼底的神色極為複雜,教人根本猜不透他心底的想法。
方塵棲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個什麼意思,便幹脆直接問道:“我該不會是做了很過分的事情吧?”
不然大魔頭怎麼用這樣一種眼神看著它?還一大清早地把它關鳥籠裏掛樹上?
方塵棲回想起以前自己喝醉了酒的種種“惡行”,突然瞪大了雙眼。
天啦嚕!昨晚他該不會是扒他衣服啦?!他是不是還拉著他一塊跳舞?一塊去河裏洗澡啦?!
以往他喝酒了撒起酒瘋來,別說他師父了就連門派裏最寵他的那些個師兄師姐們也都受不了他的折騰,嫌棄他嫌棄得要死。
怪不得他又從人形變回了鳳凰;怪不得他一大清早地就在外麵醒來;怪不得他現在看這大魔頭黑著一張臭臉!
聽著咋咋呼呼的小鳳凰自顧自說了一大通,臉色越來越差的魔君,直接一伸手把這隻炸毛的小鳳凰給兜頭攏進掌心裏。
“你還是呆籠子裏繼續反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