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學宮,陰陽老鬼”,紫衣伸手在青衣臉上輕輕一按,隻見後者眼中閃過一絲明了安然後便陷入昏迷之中,做完這一切的紫衣卻是轉身看著已經身在議事堂大門處的老者開口說道:“那些叛徒果然是你在背後操縱,不過今天就隻有你一個人來嗎?你們也未免太小巧我了吧?”
“哈哈哈哈!”
“不虧是千年世家的傳承者,麵對老夫時也如此冷靜沉著”,老者大笑一聲,手中幡旗輕輕一搖,在無數冤魂尖嘯聲的驟然環繞下,一縷縷魂魄順著議事堂的台階桌椅肆意的在這處空間遊走,看著手中不斷翻飛的銅錢,老者笑眯眯的說道:“老夫的修為確實不如其他老鬼,但是這座山穀嘛,輕而易舉!”
輕而易舉?
“是嗎?”,似是沒有看到那幡旗中湧現的無數冤魂亡靈,紫衣嘴角一揚露出一抹冷笑,隻見其人一拍座椅扶手,整個人如虛影般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卻已出現在了老者身前,手中的劍也透著寒光出鞘,看著麵前老人略顯驚訝的表情,紫衣更是邪意一笑道:“你當真以為我不知道你暗中布置的一切,你難道真的以為我的修為還停留在當年的嬰變境?還是說你真的認為僅靠自己一個人就能夠通過渡劫境強者都要殞命的機關陷阱?”
連著三個質問,手中長劍一揮,老者舉著幡旗慌忙後退,卻是依舊被那劍鋒斬斷了一縷胡須,看著自己落在地上的白色長須,老者心中暗道不妙,麵色凝重的問道:“你這話又是什麼意思?”
“意思便是,你與其他幾位邪術學宮之人的計劃從開始就在我們的計劃之中”,接著老者的話,將筷子放下的木九卿站起身走到紫衣身邊,看著麵前老者那極為熟悉的裝扮和那麵幡旗,冷笑一聲後說道:“你們的學宮距離山穀不過百裏,想要知道你們的小算盤實在是太過簡單,隻是沒想到你的膽子這麼大,哦!不!你確實非常自戀!”
“你!你!你竟敢嘲笑老夫!”,木九卿的嘲笑極為有效,驟然漲紅了臉頰的老者猛然一揮幡旗,那些回蕩的亡靈在他的控製下嘶叫著朝前者衝去!
但紫衣可不會讓老者如此輕易得手,想到自己在祖祠對著人像的懺悔,和斬殺十人時那些人眼中的悔恨,眼角一滴淚水悄悄落在地麵,隨後舉起手中長劍便是一道幻影般的寒光,身形更是隨之而動,刹那間出現在那老者身旁,另一隻手猛然一抓,徑直將後者的脖頸控製在了自己手中。
“你的境界?”,被拿捏了脖頸的老者越發慌張,但對紫衣境界的了解卻是恍然大悟,心中的驚訝直接變成了後悔。
“沒想到?沒想到就對了!”,紫衣笑道:“敢以渡劫境的修為闖山穀戰六道合一境,陰陽老鬼,你的祖宗恐怕也死不瞑目啊,哈哈哈哈!”
握著脖子的五指驟然收緊,六道合一境的靈力瞬間爆發,就像是被磨盤碾壓的豆子,無數靈力將老者周邊的空間擠壓收縮。
“死吧!”
就像在煉丹爐中煉製失敗後的廢丹,老者的身體在紫衣的掌控下不斷的膨脹,在整個身體竟不受控製的漂浮到議事堂大門頂端時,在一陣劇烈的抖動中,身體終究是爆裂開來,無數的鮮血內髒落在那光滑明亮的台階之上,甚至那雙眼珠子竟是隨著台階不斷的掉落下去,不一會兒便不見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