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發生了什麼,才會讓他對我年家,甚至是對九州幸存的仙如此仇視,那幾乎直衝雲霄的殺意就連我都感到心驚膽戰,看來在我沉睡的時間裏,九州之內發生了不少大事啊!
從自己封禁沉睡之地蘇醒,年七七指揮年家眾人收拾好化為廢墟的年家祖宅後,抬首看向被千裏江山圖覆蓋隔絕的那一處樹林,他是仙,還是九州幸存的仙中修為最高的那一個,作為‘天選之子’,年七七的魂海神識足以媲美木九卿那個喜歡藏著掖著的怪物,當他放眼望去,在那樹林看到了殺手洪樓的樓主正在倉皇逃竄後,眼眸中閃過一絲了然,卻也隻能輕歎一聲,踏著浮雲走上虛空,慢語輕聲道:“看來我年家機緣已逝,氣數將近,隻是不曾想到,我沉睡的這些日子裏,年思邈居然與洪樓的殺手牽扯上了關係···”
年思邈啊年思邈,當初老夫見你有心有力更能吃苦才將整個年家交給你,沒想到沒有我在家中掌管一切,你就如此利欲熏心,與那九州人人喊打的洪樓殺手狼狽為奸,究竟是何寶貝,仙緣才能讓你這個年家的家主如此卑躬屈膝啊!
年七七不解,也不想繼續深究下去,如今年思邈已然成了一個廢物,再加之如今掌管年家的人是他,雖然他早就知道木九卿到了年家,但他相信後者不會因為這件事而繼續遷怒與年家,想到這裏,年七七那許久不曾焦躁的道心總算是平複冷靜,但轉念一想,突然腦海中閃過那洪樓樓主的身影,嘴角漸漸露出一抹微笑,傳音吩咐家族中的長老們繼續修繕祖宅後便動身朝千裏江山圖隔絕的樹林而去。
“呼哧!呼哧!”
千裏江山圖所隔絕的那片樹林,洪樓樓主喘著粗氣躲在一處灌木叢中,方才木九卿突然離開年家來到這裏,竟然沒有先行對自己動手,而是步步緊逼,當他快要找到自己的時候猛地一轉身朝另一邊找去,而老人自己則是被嚇得肝膽俱裂,隻能不停地借助自己的身法找著可以躲藏的隱秘之地,可是現在的他是出不去也找不到幫手,被找到發現也不過是時間問題,這時候洪樓樓主心裏所想的也隻有拚死一站了,他寧可死在木九卿的劍下,也不願在這種貓捉老鼠的遊戲中被活活嚇死。
可是就當他打算不再躲藏直接和木九卿一較高下的時候,從年家的方向飛到一縷身影,而那道身影正是洪樓樓主一直以來不願意踏足年家祖宅的原
因,雖然他也是仙境,但仙境修士也各有千秋,高低之分,就好像每一個境界中的前,中,後期,不是說突破至仙境就是天下無敵了。
如今的他就像是這個境界的中期一樣,但那從年家出現的人可是真正的仙境巔峰,如此大的差距,他想要滅殺自己,不過是動動手指的事兒,被年家之人這樣一嚇,洪樓樓主又躲了回去,他想知道,木九卿與年家人究竟是什麼關係,而如今最好的情況便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年七七,你倒是舍得離開你那個狗窩了?方才若不是你有意無意的散發著自己氣息,你那年家我可是會真的毀了!”,洪樓樓主能夠感知到,那麼木九卿既然也能感知到,當他看到年七七踏著雲彩來到陣外時,立刻就板著一張臉去到了年七七的跟前,一把抓住了後者那千年,萬年之後早已花白的胡子說道:“可惜啊,過去了這麼久,你早就成了一個老頭子,而我還是這副模樣,怎麼樣?有把握解決年家的隱患嗎?實在不行就讓我替你出手解決!”
若是其他人膽敢抓著仙的胡子如此叫罵,那得到的結果定然是死亡,但木九卿絲毫不懼,反而是變本加厲,還用力抓下了一根白蒙蒙的胡子,而被木九卿如此玩弄的年七七則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後對木九卿說:“年家的事我自己就夠了,雖然被吵醒有些不痛快,但是我年七七也不是吃素的,倒是你木九卿,以前可沒有見你如此盛氣淩人過,究竟發生了什麼,讓你對我們仙如此仇恨,甚至連千裏江山圖都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