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暗藏的太子(1 / 2)

王宮大殿,在鵬鳥與明月相繼回到大燕且一路不被阻撓的進入深宮內院來到此處之時,本就凝重的氣氛變得詭異,在跪拜在下方的文武官員們有的希望自己的皇帝能夠一改頹勢,將眼前的三人一鳥剁成肉醬,而另一半的大臣們則是希望坐在王座上的那個‘魔鬼’死在木九卿等人的手中,此念若是被那燕滄溟得知,也不失為一種悲涼,而值得一提的是,在大燕王朝屹立與天地萬萬年的時光裏,皇帝換過無數次,真正從一而終的卻沒有幾個,而那些希望燕滄溟去死的人,恰好就是那些見證了大燕王朝從弱小到傲視群雄的股肱老臣。

不知從何起,作為曆代朝堂之上官職爵位最為穩定且握有實權的宋竹,也就是到現在依然立於群臣之前,最為接近王座的宋丞相的眼中的皇帝似乎變了一個模樣,作為王朝的大臣,宋竹的修為自然也要跟上王朝的榮辱興衰,雖然宋竹的修為境界直到今日也不過是小小弱弱的仙境初期,但好歹也是蒞臨長生,近乎長生不死的存在,對於常年協助皇帝處理朝務,為皇帝出謀劃策,殫心竭慮的宋竹無疑是最有資格抨擊皇帝的人,但在萬年之前,那一任的皇帝突然死亡,王座被那個叫做燕滄溟的男人霸占之後,宋竹宋丞相便成了群臣口中最為阿諛奉承之徒,在朝議之時也不再義憤填膺的口吐諫言。

就像是與王座上的皇帝一樣,完完全全的便了一個樣,但想讓宋竹完全對大燕王朝,對這個朝廷,這個皇帝失去依附感終究是困難的,但世事無絕對,當鵬鳥再與燕滄溟對峙,雙方境界幾乎相同且僵持不下的情況下,木九卿倒是一甩衣袖當了旁觀者,轉而從穹頂走至宋竹麵前,看著宋竹那副麵無表情,實則暗潮湧動的麵容,微微低頭與宋竹耳邊說道:“看來宋丞相早已明白,這王座上的皇帝並不屬於大燕,但是九卿萬萬沒有想到,宋丞相竟然能在那燕滄溟的眼皮子底下將大燕的未來掌握在自己手中,不知宋丞相是否做好準備了呢?”

“哐當!”

一枚黑色的馬棋從木九卿的衣袖落在地麵,隨之響起的清脆之音讓宋竹的身體猛然一顫,抬起的麵容露出一分不可思議的神色,隻見宋竹顫顫巍巍的曲腰跪在了木九卿麵前,用他那蒼老沙啞,悲喜交加的嗓音回答道:“宋竹不如公子,但宋竹已經做好準備,這大燕王朝,這王宮大殿,那皇帝的座位,隻有大燕真正的帝王才可安然受之!宋竹···請公子出手吧!”

“哐當!”

被木九卿帶在身上的可不止是一枚黑馬,還有著大燕王朝的棋盤上所剩下的最後一枚黑色炮棋,當這枚棋子與大殿之中落下,發出與先前一模一樣清脆的聲音後,在王宮大殿甚至是整個燕北都城的軍隊全部前去邊關與秦王朝開戰之時,作為燕北都城之中碩果尚存的大將軍:宋安帶著由先帝首肯批準的私軍雄赳赳氣昂昂的闖入了王宮大殿,在滿頭白發,滿臉溝壑縱橫卻身穿鎧甲,手握開山鋼刀的老將軍身邊,在區區百位兵士的保護中,一名看似稚嫩的少年滿是擔憂的撇開了身邊的護衛,跑到了宋竹跟前。

“宋爺爺,您可安好?為何一大早的就讓宋將軍帶我來這裏?”

“你且告訴我,我讓你熟讀聖賢,勤練武學的事兒你可有好好做到?”,與穹頂之上氣急敗壞卻被鵬鳥糾纏的無可奈何的燕滄溟不同,與木九卿素未謀麵卻慧眼識珠的宋竹倒是安然自得的板著一張看著麵前,真實年齡其實也有千百年的少年說道:“今日叫你前來,為的就是檢驗你所學是否記於心中,燕斕,你可還記得當初我交予你的那枚令牌?現在拿出來!”

雖被宋竹那少見的嚴肅被嚇到,但燕斕還是照做的將自己腰間的那枚略有鏽跡的小圓牌取下,放在了宋竹手中,就在燕斕奇怪與自己眼前的宋爺爺究竟要做些什麼的時候,隻見到今日一大早就帶著兵士擁護著自己離開宅院來到王宮大殿的宋老將軍直接與自己手下的私軍揮舞著刀劍槍戟,對著那些個‘手舞足蹈’的文武官員狠狠劈下!一個又一個的頭顱瞬間染紅了晶瑩的晶石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