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哪裏來的小毛孩兒?敢對傅大人指手畫腳的,來人!給我抓了去!”
“我看誰敢輕舉妄動!”
跟隨在桑城官員身邊來到此地,一看就是大腹便便做著師爺勾當的男人想要指使身後的兩位隨行的侍衛上前去抓捕木九卿時,早已不可同日而語的木九卿隻是冷笑一聲,隨即一道霸道威勢從身體內四散與房間內,而處於氣息中央的木九卿在那頭半黑半白的頭發的襯托下就像是畫卷中的鬼神之流,令所有人倍感驚詫與害怕,特別是被他當著麵嗬斥的那兩個可憐侍衛,竟是直接顫抖著尿了褲子倒在地上不停地顫抖。
至於同樣處於風口浪尖的桑城官員與他的師爺倒是稍稍冷靜一些,卻也倍感不妙,拋開那從心頭油然而生的恐懼感,抬頭再仔細看看攔在自己與桑竹村村長之間的木九卿時,卻發現這個半路殺出的程咬金確實不簡單,無論是那看似樸素無華的衣裳還是那把被其拿在手中不時搖晃的扇子,都是帝國王城都極為少見的最好的料子,這樣一想可把那官員給嚇壞了,覺得自己一定是得罪了某個與桑竹村有過一段交情的富貴家族,而那個家族的公子哥偏偏就站在他的麵前,壞了他的好事。
“那個,不知公子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實乃下官之錯,而且桑竹村的酒不一直是我桑城賣的最好的貨品,我哪裏舍得詆毀不是?您看我這不是與老村長關係好,來說笑說笑嘛!
”
習慣了官場風雲的桑城傅大人倒是明事理,在確認眼前的年輕男人不容小覷且無法撼動的瞬間就彎下了自己本該不為五鬥米折下的老腰,一邊與桑竹村村長說著笑話祈求原諒,一邊回過身看著似乎臉色更加冰冷的木九卿說道:“下官保證!絕無下次!希望公子就放過下官這一次,如何?”
“那還不趕緊滾蛋,若有下次我想你知道會是什麼後果!”
“是,是,是,下官這就離開!”
對於木九卿能如此輕易的打發走那幾乎每年都要來到這裏索要不義之財的傅大人,身為桑竹村的村長卻無半點意外,反而覺得此事本就在情理之中,與那傅大人看穿木九卿身上所穿衣物並非凡品一樣,在找到木九卿的第一天老村長就發現自己帶回來的這個孩子天生貴氣,威嚴自生,就像是年輕時有幸見到的天南帝國的王那般號令天下、無敢不從。
於是在那無惡不作的傅大人帶著自己的狗腿子們離去後,老村長才欣慰的走到木九卿跟前,用那雙蒼老的手撫摸著眼前男子的半黑半白的頭發。
“我所想不錯,你本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你終究要回到自己的世界去的,孩子”
“相逢便是緣,既然我在桑竹村外被發現,那就證明我與桑竹村有著無法割舍的緣分,老村長又何必執著呢?”,將老村長那滿頭白發,滿臉溝壑看在眼中的木九卿伸出手輕輕地抱了抱已經有些走不動道的老人,在老人驚訝的目光中輕聲說道:“我知道您心係村中尚且年輕的孩子們,他們需要去大城鎮裏讀書識字,也需要認識見識到更多與村中不同的東西,既然村長與我有救命之恩,九卿當以湧泉相報,還希望老村長您莫要拒絕”
話說完,老村長倒是先將想要刨根問底的桑桑給請了出去,原本小姑娘是不願意離開的,但在得知若是自己乖乖聽話就能在幾日後的農閑時期去桑城時,便化身聽話的乖乖女離開了房間,至此,老村長的房間裏便隻剩下了木九卿與他二人。
“我知道桑竹村曆年來靠著所釀之酒得到的微薄錢財根本無法讓村裏的年輕人去往桑城或是其他地方求學獲識”,等桑桑離開後,木九卿從酒葫蘆的小世界裏取出了累積著整個落雲皇朝的寶藏的一部分,將其放在桌案上後繼續說道:“這些想必足夠讓村子煥然一新了,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我想村長與桑鐵匠定能將此事安排妥當,對嗎?”
雖然對於木九卿,他自己取出的那一部分金光閃閃的財寶不過是九牛一毛,但任憑老村長見多識廣也從未見過這麼多的金銀珠寶,愣是顫抖著嘴巴上前數了又數,才確定眼前擺放著的是桑竹村幾百輩子都賺不來的錢財。
“就為了一個緣字,九卿你確定要這麼做嗎?”
“開弓可無回頭箭,九卿可是真切的希望桑竹村能夠變得更加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