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城,醉香樓。
“九卿你為什麼會讓那個欺軟怕硬的官安然無恙的回去呢?難道你就不怕他與背後使詐,先我們一步向城主府假報虛案?”
經由桑鐵匠安排入住了桑城最大客棧‘醉香樓’,且被安排與木九卿住在一個房間的桑北桑桑兩兄妹在吃過晚飯後就找到了在房間窗邊把玩著那盆早已枯槁的綠葉的木九卿,你說一句我插一句的表達著兩人對那傅大人的不滿,以及對木九卿入城後將其放過的不解。
見天色已晚,木九卿將窗台拉上後點上了蠟燭,在蠟燭昏黃的燈火照耀下,木九卿拿過早已隨身攜帶,此次也無例外放在身上的棋盤,讓桑北兄妹倆依次將棋子擺上後取出其中的一枚象棋,一枚將棋,指著其中的象棋說道:“究竟是將棋厲害還是象棋更厲害呢?桑城城主就像是象棋,有心但力不足,但也足夠聰明,知道誰才是正主,而誰才是應該的犧牲品”
可惜倆兄妹直到現今也大字不識幾個,更不用說木九卿在九州時由長生路親自指導練習才得以明悟的棋道了,但木九卿並未感到失落,即使孤身來到這個世界,也不知如何才能回去上神界或是九州瑤池,作為踏上仙途的修士本就沒有回頭路,不如讓自己變得更強,那才是人人所言之正途。
等到桑北與桑桑打著哈欠回到各自的房間準備睡覺,木九卿將棋盤收好,躡手躡腳的拉開窗戶,一個閃身便離開了醉香樓,而在醉香樓的隔壁不過半條街的一堵圍牆之後,正是他此行前來桑城的目的地‘城主府’
“傅義,我聽說你今日帶著你的家眷侍從去了城外小道,據我所知,那條路通往的是那桑竹村,你究竟做了何事,快些說來聽聽吧!”
與城主府內,心事重重的傅義在家服用晚膳後依舊內心難安的趕到了城主府,但那坐在高堂首座上的男人並無意外,而是吩咐下人沏上一杯茶為傅義遞過去後將他在今日所得之的一切都說了個明明白白,就連前些日子傅義前往桑竹村討要不義之財一事也被其掌握與手心之中。
這下倒好,本就是來向城主尋求計策的傅義被到了個措手不及,立刻就跪在了地上哭著求饒,想要讓麵前的城主保下他頭上的那頂烏紗帽。
但高堂首座上的男人並未理會堂下傅義的哀求,而是站起身來徑直掠過跪拜著的傅義,親自從丫鬟手中取過一杯尚溫的熱茶走至門前,微微曲腰,低下腦袋小聲說道:“看來這位便是傳聞中的九卿公子了,莫某有失遠迎,還請公子先行入座,也好讓莫某略盡地主之誼”
原來就在傅義聲淚俱下的朝自家城主求饒的時候,從醉香樓悄然離開的木九卿已經裹著一襲白衣靠在了城主府內堂大門前,而那桑城城主‘莫問’則是極為敏銳的察覺到了來自於門口的那一股故作高傲的紈絝氣息,作為城主,也算個朝廷命官的
他早已司空見慣,心中也是明白眼前男子若不是真的紈絝子弟,那便是他惹不起的大人物,所以才會親自上前低聲下氣的邀請其進入內堂上座用茶。
“看來莫城主確實是個明事理的明白人,既然如此,那麼本公子也就給了你這個麵子!”
也不管那紈絝囂張的模樣是否適合自己,也不管那莫城主是否明了,木九卿便順著莫問的話趾高氣揚的走入內堂,隨意找了處座椅落座,還更為隨便的拿起一粒花生送入嘴巴,根本不把自己當做外人。
等到莫問回到首座吩咐下人換上一杯新茶後,木九卿瞥了眼還跪在堂中依舊不曾抬頭看向自己的傅義後開口道:“想必城主也清楚,桑竹村是桑城屬下最為貧困之地,僅僅依靠其中所釀之酒根本無法維持生活,但桑竹村村長與在下有救命之恩,所以才會在如此深夜到訪府內,還望莫城主不要厭煩才好”
“公子何須此言,其實桑竹村的問題本城主也看在眼裏痛在心裏,可惜朝廷的援助始終下不來,桑城也無餘力去幫助屬下各地,哎呀!所以,桑城由城主府收購桑竹村的美酒也已入不敷出了”
莫問的意思募集就去當然知道,這種哭窮自損的計量他已見過許多,早已見怪不怪,但他不想繼續浪費口舌與之深究下去,因為在一個陌生的世界裏,還不曾知曉在這個世界是否存在有其他修士的情況下輕易地選擇直接闖入天南帝國皇宮去爭奪可能存在的開天斧,若是稍有疏忽遇上足有上神境修為的修士,那麼在還未完全恢複的情況下,木九卿必然會橫屍當場,就連長生路也救不了這趟遠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