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小哥是想出去了?”既然晚飯沒什麼吸引人的地方,不如現在就開幹吧,不然要到了晚上,在這又髒氣味又難聞的破地方他可睡不著,哪怕是美婦在側也一樣。
“想啊,不過姓孫的跟前那兩個打手有點狠啊,有一個八成是練家子,看你這麼瘦,我勸你還是趁早打消某些不切實際的打算,不然你給人家當人肉沙袋都嫌沒手感。”王大豪自信可以擺平一個,可另一個他就沒辦法了,他弟還是個學生,那小身板不是幹這事的料。因此在沒有絕對把握的情況下,他是不會貿然行動的。
吳剛自然也看出對方的想法,如果他是王大豪,肯定也不會傻到夥同這麼一個瘦宅就跟兩個彪形大漢正麵對剛的。
“這樣,如果我借出去上廁所的空當搞定那兩個打手,你能把鎮上的這些居民先穩住嗎?”吳剛怕萬一自己解除傳消窩點的人生自由限製,結果鎮上居民全部作鳥獸散了,任務判定不增加被救援人數,他豈不白忙活了。
“嗬嗬,大哥你真會說笑。”王大豪隻是笑笑,一萬個沒當真,他平時在城裏架沒少打,像吳剛這種身板還能這麼盲目逼歪的,不是家裏有點小錢的富二代,就是沒挨過打的溜子學生,前者他們繞著走,後者往死裏打。
往往這種人交過學費以後,就低調很多了,比德育老師的名曰心理輔導實則王八念經不知道強出去多少。有時候他甚至若有如無地產生了某種奇妙的社會責任感,見到那些穿校服痞裏痞氣的溜子就想過去找找茬,幫他們歸正歸正。
可看這個男人怎麼看都像工作了幾年的人,為什麼還用這副口氣說話。難道他說的吃飯的手藝,不是指開鎖公司,意思是道上混飯吃的?
不過很快他就否定這個想法,像他這種瘦子,就算是道上的也是溜門撬鎖,蠅營狗苟之輩,掀不起多大的風浪。
道上也是有鄙視鏈的,收保護費的看不起飛車搶劫的,飛車搶劫的看不起偷盜的,偷盜的看不起拍花子(人販子)的,拍花子的看不起偷狗的。
雖然他可能要用到這個會開鎖的男人,可對方成心想死他也不攔著。
於是王大豪點點頭說道,“如果你真能搞定外麵的,這裏麵的人不管鎮上的還是傳消窩子的,我統統幫你定住嘍。”
“那就這麼愉快的說定了。”吳剛站起身,朝裏屋喊了一聲,“吳總!我想拉屎!”
這手牌奇襲的讓王大豪簡直沒看懂,直到吳剛被兩個打手帶出去,他還在那兒發著愣,最後得出一個相對來說較為合理的解釋:這家夥是腦子有問題?
“老總,來點紙唄。”其實吳剛這會還真是有些想上廁所了。
“我們這裏沒有給外人的紙,入了股份才有。”其中一個小平頭打手沒好氣地說道。
“沒紙就沒紙,那老總你兩行個方便,麻煩轉過身去唄?有人看著拉不出來啊。放心,我不會跑的。”吳剛獻媚般地笑著,心裏補上一句,“我隻會擰斷你兩的脖子。”
“逼事真多。”小平頭臉上的神色更不爽了,不過既然對方是個男的,他完全沒興趣看對方拉屎,緩緩轉過身子,心想著晚上隻要孫總一聲令下,他絕對要把這小子沒拉完的屎全給打出來。
看著敵人把背都交給自己了,再不下手有點說不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