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她做了什麼？”江離生腳下狠狠的用力，將她往地麵攆去。
“我沒有。
”聽著墨染木然的聲音，江離生皺緊了眉，“棠妃從水牢回來，就一病不起。
你告訴我，不是你還能是誰？”“陛下，咳咳……”棠棣枯槁的手從被子裏麵伸出來，微微顫抖著。
墨染背上的力道驟然鬆開，她仰目，江離生已經走到了棠棣身邊，視若珍寶的把她的手貼在自己臉頰上。
“你怎樣了？要不要讓禦醫再過來瞧瞧？”江離生的聲音溫柔至廝，輕得像是一陣風。
墨染看紅了眼，落不出淚來，心裏空難受。
棠棣說得沒錯，她隻是一個木偶，一國之君不該愛上她。
可他是她的阿離，他怎麼能教會她愛，又不要她了。
“不用，臣妾沒事。
”棠棣聲音羸弱，虛弱的喘息著，“你不要因為臣妾傷了她，我去水牢的時候已經聽說了，因為她手中的馭偶術，才幫陛下固守了這薑國的萬裏江山。
要是惹怒了她，她以馭偶術來對付陛下……”“她不會的。
”江離生語氣肯定，“棠妃不用擔心，她不會背叛朕的。
”棠棣反手抓住了江離生，拚命搖頭，“可她在水牢時說過，皇上背叛了她，她承受了一分的痛苦，也必定會讓我們十倍百倍的償還。
”江離生凝視著棠棣的眸中劃過一抹銳利的光，他旋即起身，拔劍指向了墨染。
“這些話果真是你說的？”江離生低沉的聲音宛若磐石，重重壓在墨染心上。
她知道他不肯信自己，木訥的搖了搖頭。
“我沒說過，我不會背叛你。
”墨染抬頭看著他，“阿離，你不要相信她，她沒有生病，她是想騙取馭偶術，毀了整個薑國。
”江離生皺緊的眉頭兀地舒展開來，譏諷的嘲笑著她，劍尖直抵著她的脖頸。
“程禦醫依舊替棠妃診治過，她現在中毒頗深，連床都下不了。
依你的意思，是棠妃自己給自己下毒想要陷害你，還是她勾結了我薑國留宮三朝的禦醫一起來汙蔑你？”他笑聲忽止，刺入了她的皮肉，“還有……別叫我阿離，你不配。
”“你不過區區一個木偶，是不是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我留著你一條命，不過是顧念你為薑國做出的貢獻，你別以為薑國沒了你就不行……來人，把她押入牢中。
”“等等，陛下。
”棠棣掀開床幔，探頭出來，“臣妾聽聞人說，她手中有一本記載馭偶術的孤本，不如你讓她把它先交出來。
就算有朝一日她當真要叛變，我們也好有抵禦之法。
”江離生收回劍，依了棠棣，向墨染討要那本馭偶術。
墨染頸間的血和身上的濃水淌了一地，把身上的紅毯掩成了黑紫色。
她搖了搖頭，執拗的不肯交出來。
阿離想要的，她都給，唯獨這個除外。
江離生的目光從她身上懨懨的掃過，隱有些不耐煩，“來人，把鐵刑架和火盆搬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