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山蒼茫,群峰聳峙,這就是狼居胥山,匈奴人祭祖的地方。
對於中國人來說,狼居胥山之所以出名,並不是因為狼居胥山是什麼風景名勝之地,而是因為霍去病封狼居胥山,書寫了中國曆史上最為有名的武功之一。霍去病封狼居胥山影響深遠,後世模仿者不在少數,但都沒有他那樣的赫赫戰功,最著名的模仿者莫過於竇憲了。
今天注定是狼居胥山有史以來最有意義的一天了。
天剛亮,那些留守這裏的祭司軍卒們就給一陣急促的蹄聲驚醒過來,忙著穿好衣服趕出來瞧個究竟。他們剛露頭,就看見一隊盔明甲亮,裝備精良的騎兵飛馳而來。這支騎兵並不是匈奴騎兵,他們的裝束見所未見,好奇心不由得大起,想弄個究竟。
他們的願意很快就給滿足了,這隊騎兵來到近前,蒙恬手一揮,喝道:“全部拿下。”
秦軍騎兵跳下馬來,圍了過來,把留守裏的祭司軍卒全部捉拿。
祭司大著膽子問道:“請問大人,你們是哪部分的?這是我們匈奴人祭祖的地方,你不能對祖先不敬呀。”
扶蘇挾著周衝王賁過來,笑道:“這是你們匈奴人祭祖的地方,可不是我們秦人祭祖的地方,我呢用不著客氣。來,全部給我收起來。”
王賁手一揮,帶著軍卒去收匈奴人祭祖的器物了。
祭司雖然害怕,仍是攔住不放,道:“住手。你們不能這樣!”
周衝笑道:“你們匈奴已經完了,你們的軍隊給我們全殲了,這些東西要是我們不收走,如何表彰我們的武功呢?”
匈奴祭祖的地方相當於秦國的太廟,裏麵自然有很多祭器,這些祭器本身沒有什麼價值,隻是因為放在這裏,就有了特殊的意義,要是能夠取走,那是莫大的榮幸。
聽到這個消息,那些匈奴軍卒一下子蔫了,沒有了生氣。唯有祭司,反而膽氣更壯,原本的害怕一下子沒有了,道:“我們匈奴的軍隊雖然完了,但我們匈奴人仍然還在,你們要是收走我們祭祖的器物,那就是對我們匈奴人的侮辱,我們匈奴人會永遠記住這仇恨,和你們抗爭到底!”
這話說得斬釘截鐵,很有氣節,讓人肅然起敬。
扶蘇點頭,很是讚賞地道:“嗯,不錯。你有如此膽氣,很是難得呀,看在你有如此膽氣的份上,這事可以商量。我們打勝了這一仗,要是不帶些有意義的東西走,那也太對不起我們自己了,你說你們這裏有什麼有特別意義的東西給我們一些就行了。”
要收服匈奴一定要恩威並濟,殲滅匈奴軍隊已經立了威,現在該是用恩的時候了,扶蘇是借機施恩,倒不完全是出於仁慈之心。
祭司根本就想不到扶蘇如此好說話,張大了嘴巴半天才道:“真的?”
“當然是真的。”扶蘇自我介紹道:“我是大秦的太子,說話算數!”
祭司遲疑了一下,才道:“我們這裏有祭祖用的圖騰飾品,給你可以嗎?”
扶蘇點頭道:“當然可以,隻是也太少了些。”
祭司想了一下道:“那再給兩件祭祖的金人,還有十件器物,這行了嗎?”
這些東西拿回去,是要放到秦朝太廟裏供奉著,以示武功顯赫,隻要有就行了,並在於多少,當然越多越好。能有兩件金人,已經算不錯了,扶蘇道:“行!”
祭司對扶蘇的敵意大去,很是感動地道:“謝謝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