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中。

陳陽放下手機。

他整個人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臉上,浮出一抹笑意。

來此之前,他便是安排好了這一波後手。

但豐龍威的動作太慢,沒能夠趕得上。

加之陳陽自己也將事情解決的差不多,新派公館受到的損失也足夠大。

於是,他便將這件事情,放下,沒打算把對方徹底弄死。

劉爾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放縱他的弟子,對自己玩這麼一招。

雖說奧門不是他封鎖的,但人是他新派公館的弟子。

陳陽找不到封鎖奧門的人,就隻能找他。

這很合理。

“你笑的好陰險啊。”劉元基被他笑容弄的有點瘮得慌。

陳陽道:“知道附近哪裏有賣棺材的嗎?”

“幹嘛?你打算給自己訂一口?”

“給新派公館訂幾副。”

“江南,失守了?”劉元基腦袋轉的也快,第一時間就想到這件事情。

“失守談不上,但他們的確是動手了。”

“我花了一個月的時間,好不容易才將江南道門的地位提升起來,卻被他們一天就給毀了。”

他拿出手機,找到視頻丟了過去。

劉元基拿起來看了一遍,嘖嘖道:“作死啊這是。”

“實力也沒多強,無非就是欺負咱們都在奧門,不過話說,你們江南大宗師可不止這一點吧?那幾座道場,就沒個人站出來管事兒?”

“消息被阻斷了。”提起這件事情,陳陽臉色就是一沉。

陳無我去茅山道場通告消息,路遇車禍。

這事情要說不是這群人幹的,鬼都不信。

“這群人夠過分的,是得好好收拾收拾,你打算怎麼收拾?”

“絕後。”

劉元基瞪大雙眼,以為自己聽錯了。

“絕誰的後?劉爾的?”

“新派公館。”

劉爾算什麼?

頂天了也就是一個館主。

隻要新派公館還在,館主隨時都可以換。

這一次,不把新派公館整死,他就不姓陳!

管他背後那位是誰,這件事情陳陽認定了要弄死新派公館,誰來誰都得跟著陪葬。

他一直以來都是一個講道理,也是一個喜歡通過講道理解決事情的人。

大家都心平氣和的解決,這就是最好的方式。

但你不遵守規矩,還拿規矩壓我,那也別怪我用規矩玩死你。

這一招,他現在玩的很嫻熟。

甚至,他自己都覺得,自己這麼做,是不是太損了。

……

茅山關內。

大明城。

城主府內。

城主朱然,看著麵前的豐龍威。

“建一座武館?”朱然問道。

豐龍威提出的這個要求,讓他不是很能理解。

豐龍威道:“朱城主若是信我,將武館建起來,此舉可不傷一兵一卒,卻能製敵於千裏之外。”

朱然道:“建一座武館,代價不小。”

他其實是不相信豐龍威有這個製敵於千裏之外的能力。

真這麼神,龍山城至於落到他人手裏?

豐龍威道:“朱城主不信我?”

“不是不信,而是……”

“朱城主大可派人出關,去一趟奧門看看。”

“那座海外城市?”

“沒錯。”豐龍威道:“奧門有一座新派公館,乃是異人之間較為強大的勢力。但異人之間也多猜忌,我們若建造一座武館,掛上新派公館的木匾,再故意讓異人得知……朱城主,你說說,新派公館,會不會死?”

聞言,朱然心動了。

這的確是一個好手段。

不過,他還是覺得,不太靠譜。

僅僅憑借一座武館,就能毀掉一個成型的勢力?

這未免也太過兒戲了吧。

不過,的確可以嚐試。

“你和新派公館有過節?”

“我被逼出龍山城,他們逃脫不了幹係。”

豐龍威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和神態,看上去顯得憤怒。

朱然也隻是一問。

隻要是異人,不管是誰,有機會,他們自然不會放過。

至於豐龍威,他沒有懷疑。

絲毫沒有懷疑過。

早在豐龍威還執掌龍山城時,他就聽說過豐龍威的一些事跡。

這是一個絕對忠心於關內的人。

即使拿刀子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絕對不會背叛。

……

茅山道場。

房間裏,聚集著所有的護法執事與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