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家祖祠,欺人太甚!”
楊真怒火中燒:“他們到底想幹什麼?”
魯天星詫異的看他一眼,這還是他第一次從這個家夥的臉上,看見這種暴躁的情緒。
傅執事道:“何真人,麻煩你與楊真幾人,去一趟。”
何圖點頭:“好。”
傅執事道:“陳會長遠在奧門,暫時無法回來,他們挑選的時機很好,也是想借此機會報複。”
“他們既然想要交流,就與他們交流,不要留手。”
何圖道:“交給我吧。”
其他兩座道場,也都得知此事,也是連夜就派人前來。
這種事情發生一次,是他們消息滯後,準備不足。
絕不能允許發生第二次。
……
京城。
上方山。
一座小茅屋內。
今空道:“這孩子,才多大,就想承擔整個江南的責任?他擔的下來嗎?”
今文道:“我看就挺好的。”
玄玉道:“師父,齊家祖祠什麼來頭?”
今空道:“一個三流的門派,你師伯我當年提著劍就能全給挑翻的貨色。”
“師伯您這麼厲害的嗎?”玄玉一臉崇拜。
今文撇嘴:“年紀大了就是愛吹牛。”
今空瞪著眼睛:“吹牛?我當年一人一劍,獨闖昆侖,殺他個十八出,這也是我吹牛?”
今文輕哼一聲,說道:“談正事,你說你當年幹什麼?誰感興趣?”
玄玉道:“我感興趣啊,師伯你在說說啊。”
“說個屁。”今文罵道:“收拾一下,趕緊滾去奧門。”
今空道:“玄真,這次去,不用收著。你們倆好歹也是他師兄,可這麼多次,我就看見玄陽護著你們。你們可是師兄啊,身份怎麼就顛倒了呢?”
這話讓兩人老臉都是一紅。
玄真道:“我會保護好小師弟的,師父你放心吧。”
“你我是不擔心……”今空頓了一下,看向玄玉。
玄玉連忙道:“我也不用你擔心,當年師伯你能一個人挑翻,我也能一個人把他們挑翻,不然不丟你們老臉麼?”
今空道:“你……還得再打磨打磨,也就今年好點,有點修行的勁頭了。行了,去吧,記得走水路。”
“嗯,師父,師叔,我們走了。”
“走了啊師父。”
兩人站起來,擺擺手,便是下山了。
他們走後,今文道:“新派公館後麵那位是誰來著?”
“張成良。”
“他還在歐洲?”
“嗯,一直沒回來。”
“這次會回來嗎?”
兩人突然沉默,因為誰也不敢肯定。
良久,今文問道:“他現在,什麼道行?”
今空道:“幾十年前就已經冰肌玉骨了,現在……應該結丹了吧。”
今文道:“差不多。”
“道協派人了嗎?”
“這就用不著操心了,道協再遲鈍,也不會漏掉張成良。”
……
周日,天氣,晴。
新派公館還是廢墟一片。
有人前來清掃,被劉爾拒絕。
公館門前,弟子們齊齊跪在地上。
聞東來帶走的那些弟子,也都被送了回來。
修為還在,但每一個人都精神恍惚。
問他們什麼,都不說。
沒人知道他們究竟遭遇了什麼。
劉爾將怒火全部的壓在心裏。
沒有結果的憤怒,隻會浪費力氣,耗費心神,惹人嘲笑。
他的手機微微震動著。
他拿出來看了一眼,傅雲。
“館主,陳玄陽在哪裏?”
電話那頭,是一個平靜而沉穩的聲音。
“半島酒店。”他問:“回來了嗎?”
傅雲道:“三十分鍾後,碼頭。”
“我等你。”
放下手機,劉爾將其握緊。
這幾天,沒人知道他是怎麼度過的。
他內心煎熬,憤怒,卻無能為力。
終於,回來了。
傅雲回來了。
自幼送去齊家祖祠的傅雲,終於回來了。
此時。
碼頭遠海,一艘豪華遊輪,正緩慢的向著碼頭駛來。
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站立在遊輪上。
他有一頭藝術家般的長發,一席剪裁合身的西裝,一身飄然的氣質。
他向著岸邊眺望,往事一幕幕,浮現心頭。
幼年離島,二十多年,回來的次數屈指可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