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雲心驚,將劍架起身前。
“嘭”的一聲,整個人仿佛平移一般,倒退數十米。
他感到雙臂都被這力量震得發麻,還沒來得及喘一口氣,玄真已經出現在他身前,又是一拳。
傅雲隻能被動挨打,渾身淩亂。
若不是齊家祖祠令牌,他此時早已被打的半死不活。
即使有令牌在身,也隻是讓他從半死不活,變得狼狽不堪。
並沒有任何實質性的意義。
“砰砰砰!”
玄真就像一個西裝暴徒,拳頭不斷地轟在傅雲身上。
可憐傅雲那把劍,也不知道被砸了多少拳頭。
每次這一拳頭砸出去,別說其他人,就是傅雲自己,都擔心自己手裏這把劍,撐不住,突然一下子斷裂開。
“你師兄是什麼修為?”周翀問道。
陳陽搖頭:“不是很清楚。”
葉庭道:“從他出手大概也能看出一二,至少也是冰肌玉骨。”
陳陽搖搖頭,沒有說什麼。
冰肌玉骨,他覺得應該沒有。
隻不過師兄現在的身體,在同境界內,稱得上頂尖。
而傅雲又不是真正的冰肌玉骨。
不管是請神術,還是類似他這樣的令牌。
都是自身借助外在的力量,化為己用。
這就需要自身肉體,足夠強大。
否則即使能夠化用這股力量,也無法將其徹底發揮出來。
反而會在之後,因為擁有超越自身過度強大的力量,從而導致身體受到損傷,需要靜養一段時間。
嚴重一點的,甚至會留下不可逆的傷害。
傅雲的落敗是鐵板釘釘的的事情,隻看他到底能堅持多久。
這時,陳陽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他拿出來,看了一眼後,眉頭蹙起,將手機放下。
新派公館派去陵山的那批人,還在鬧事。
“轟!”
一聲巨響。
卻是玄真不打算繼續耗下去,左手鉗住他握劍的手腕,右手一拳轟在他胸膛。
“噗!”
傅雲一口鮮血狂噴,劍被玄真奪下,身子向後上方一個彈起,繼而嘭的一聲,雙膝直接跪砸在地上。
“唰!”
玄真用劍抵住他的後頸,說道:“這點實力,還想找我師弟的麻煩?”
傅雲抿著嘴,一言不發。
輸了,說什麼都沒用。
反而引來笑語。
玄真抬起長劍,一手抓住劍刃,微微用力,便聽鐺的一聲,長劍被折為了兩半。
隨手丟在他麵前。
望著斷為兩半的劍,傅雲愣住了。
“滾。”
玄真淡淡說道。
向著陳陽走去。
傅雲望著斷劍,一動不動。
這把劍,自他進入齊家祖祠,便是一直陪伴著他。
如今已經有二十多年。
這雖然不是什麼名貴的法器,但對他來說,有著非同一般的意義。
這把劍,見證了他這些年的成長。
如今,被毀了。
他劍氣斷劍,站起來,默默的看著玄真的背影,用力吸了一口氣,朝著劉爾走去。
“館主,我……”
“回吧。”
劉爾搖頭。
他已經徹底的不想再與陳陽有任何的交集了。
新派公館的確強大,他也的確是有前任幾位館主所沒有的大野心。
他做了很多,將一批弟子送入昆侖。
不斷的與其他地區的勢力接觸,試圖擴張。
但終歸到底,與道門,還是無法相比。
就算所有人都覺得,道門沒落了。
但道門依舊擁有太多太多的天才。
這份底蘊,非他們新派公館能夠相比的。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今日之恥,他記下了。
這將成為他的動力源泉!
“小劉。”
一個老人,毫無征兆,從遠處出現,向著這邊走來。
老人饅頭銀發,一身白色的寬鬆大褂,迎風鼓蕩。
他臉上掛著絲絲笑容,讓人感覺非常的和善。
劉爾尋聲看去,見到老人時,不禁愣住了。
“張…張館主!”
他的情緒,在這老人出現的霎那,就像是平靜的湖水之中,投入了一塊巨大的石頭。
轟然的掀起了一波波的巨浪。
“撲通!”
他雙膝一彎,直接跪在地上,不斷的用腦袋磕著地麵,砰砰砰的響聲,所有人都聽得見。
他的額頭很快便是破了,流出鮮血。
眾人都是看的莫名其妙。
對這突然出現的老人,究竟是什麼身份,也感到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