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傅雲等人,也是一臉茫然。
老人走過來,問道:“我剛剛回去了一趟,公館怎麼沒了?”
“我沒有守護好公館,館主,是我沒有守護好公館。”
劉爾痛哭流涕。
這樣的情況,就是麵對公館被摧毀,他們也沒有見過。
老人道:“別自責了,世間每時每刻都有意外發生,起來吧。”
“館主……”
“起來,和我說說,公館怎麼了?”
“是。”
劉爾站起來,抹著眼淚,看上去像一個委屈的孩子。
但他的心裏,卻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
他快速而又條理清晰的,將事情經過,詳細的說出。
聽完之後,問道:“那位道長呢?”
劉爾指著陳陽:“是他。”
老人轉而麵向陳陽,問道:“新派公館,是你毀壞?”
陳陽道:“是。”
老人道:“此事的確是小劉做的不對,你有怒火,我能理解。但是,摧了公館,傷了弟子,是不是,過分了?”
陳陽冷笑,不予應答。
老人笑嗬嗬的看著陳陽身旁的道長們,說道:“道門真是大手筆啊,為了一件不足稱道的小事,派來這麼多的人,這是要將我新派公館,置於葬身之地嗎?”
“我新派公館,可真是榮幸啊。”
周翀問道:“你是何人?”
他心中已有一個猜測,但是不敢確定。
如果真是如他猜測,那……這事情可就太糟糕了。
老人笑了一笑,說道:“張成良。”
周翀眉頭猛地一凝,其他人也是如此。
張成良!
果然是他!
新派公館的創始人。
當初公館穩定下來後,他便是離開,將公館交了下去。
聽說他已經離開,去了海外。
這次事情,所有人都在擔心,這位當初的創始人,究竟會不會回來。
亦或者,他早已經死在了海外。
果然還是回來了。
而且還在趕在了這個時間回來。
陳陽自然也是聽說過這個名字的。
但他並未有什麼反應。
張成良又如何?
他現在還在和自己講道理,便能看出來,他也不敢撕破臉皮。
陳陽道:“原來是張館主。”
“你若非要跟我掰扯的話,其實沒什麼意義。”
“你門中弟子,差點害死了我道門的真人!”
“我派人來要人,劉爾將其扣下。”
“我上門討要說法,連麵都見不到。”
“張館主你說,我一氣之下,將公館拆了,這很過分嗎?我覺得不過分。”
張成良擺了擺手道:“給老夫一個說法吧。”
陳陽問:“張館主想要什麼樣的說法?”
張成良道:“你廢了小劉的修為,我也廢了你的修為,如何?”
“啪!”
玄真上前一步,將陳陽護在身後,冷聲道:“你可以試試!”
張成良道:“你攔不住我。”
“我現在隻是要他修為,若是要他的命,這裏,誰能攔我?誰敢攔我?”
語氣囂張,卻充斥著與囂張相匹配的實力。
“師兄。”
陳陽對他搖搖頭,玄真猶豫了一下,才讓開。
“張館主,你要廢我修為的迫切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呢,在這之前,有一個消息,我覺得你一定會很感興趣。”
他握著手機,輕聲笑著說道。
張成良道:“是嗎?什麼消息呢?”
他也想看看,這個陳玄陽,究竟還有什麼後招。
若是沒有,今天,沒人能阻止他。
在這裏,他要廢了陳陽,即使事後道門找他麻煩,他也不怕。
陳陽點下手機的號碼。
等了幾秒鍾,手機通了。
安靜的氛圍下,陳陽說道:“人抓到了嗎?”
“抓到了。”
“帶過來吧。”
“好。”
掛掉電話。
陳陽用一種格外古怪的笑容,看著張成良。
眾人也都好奇,這一通電話,到底是打給誰的。
很快,他們便是知道了。
街道盡頭。
一個光頭,手裏提著一個披頭散發的男人,向這邊走來。
“何求?”
傅雲有些不確定。
畢竟這麼多年不見,大家長相都有些變化。
但是劉爾卻知道,這就是何求。
他心裏,忽然升起一股不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