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一定是輸。
道門的人都回來了。
而且他也聽說了,連傅雲都輸了。
可是不去,陳陽就會上門。
到時候鬧出更大的風波動靜,責任還要算在他的頭上。
楊歡現在六神無主,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
他想要聯係齊家祖祠,但那裏沒有信號,根本聯係不上。
前方迷茫,後無退路。
就是他現在的狀況。
而且他本身也不是那種可以麵對大風大浪,還能淡然若素的人。
此刻心中除了慌亂,就還是慌亂。
……
陳陽回到陵山。
走進舍堂。
陳無我就躺在裏麵。
方青染道:“已經請了東嶽行宮的項道長來看過,項道長說,沒有什麼大礙。”
陳陽問:“那為什麼還沒醒?”
方青染有些尷尬道:“剛睡下。”
陳陽:“……”
他還以為,陳無我成活死人了。
感情是睡著了。
“沒事就好。”陳陽想了想,晃了晃陳無我的身子。
陳無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見陳陽,還以為自己看錯了,揉著眼睛道:“回來了?”
“奧門那邊解決了?”
“解決了。”陳陽按住要坐起來的他:“別起來,你就這樣躺著。”
“我都躺了好幾天了,每天吃喝伺候著我,我別扭。”
“別扭也得躺著,今天躺著,明天也得躺著,記住了,把眼睛逼著,千萬別睜開。”
“我有病啊!”
“對,你就是有病!”陳陽道:“而且病的不清,快死的那種。”
“你……要我幹什麼?”
“車禍這麼嚴重的事故,你的大腦被傷了。”
“靠,你要坑人了?”陳無我立刻就反應了過來,這是要敲竹杠啊。
“坑?”陳陽哼道:“他們不這麼做,我能有機會坑嗎?機會都給我了,我不珍惜,不是太對不住他們了?”
陳無我問:“真是他們弄的?”
“嗯,我已經請人查清楚了。”
本來他就覺得,這場車禍過於巧合。
有了聞統領的調查,他確定了,這真的就是有人故意為之。
楊歡幹的。
“好好休息,記得明天好好裝死。”
“……”
……
“他們回來了?”
“已經到陵山了。”
“沒有去找齊家祖祠的麻煩?”
“暫時還沒有見動靜。”
“這不像是他的風格。”
薛天然道:“繼續留意,有最新的消息通知我。”
“是。”
弟子離去。
一旁嚴長冠道:“還在猶豫?這有什麼好猶豫的?”
薛天然道:“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難道要我明天就去陵山示好?”
嚴長冠道:“不是明天,是今天,是現在,是立刻,馬上!”
“你有毛病?”薛天然道:“你就這麼肯定,道門能崛起?佛門已經開始出手了,現在他連昆侖的勢力也得罪了,這種時候,必須得慎重。我不能拿整個孔廟的前途下賭注。”
嚴長冠道:“優柔寡斷,真的,我建議你趕緊退位吧,你不適合做會長。”
“指望你帶著孔廟起來,那是不可能的,咱們孔廟也沒有這樣的能人。但是你連局麵都看不清楚,該果斷的時候不果斷,最好的機會已經錯過了,現在還有機會,你還抓不住。”
“你是不是打算等到局麵全部穩定,等到陳玄陽帶著道門登頂江南,你才去示好?真到了那個地步,你的示好有什麼意義?人家缺你一個孔廟嗎?”
薛天然臉色很不好看。
他好歹也是一會之長,卻被嚴長冠如此譏諷。
“按照你的意思,我現在去示好,他就能把我當成自家人看?而且,奧門的事情你不清楚?現在他和新派公館已經徹底敵對,齊家祖祠也必然是敵對的。他現在不對楊歡出手,不代表他不會出手。”
嚴長冠搖頭:“老薛,你不要把所有人事情都想的那麼完美。沒有完美的事情,也沒有完美的人。”
“現在示好,他肯定不可能這麼快就接納你,相信你。但我們總歸是第一個示好的吧?以後隻要配合他,時間久了,他自然看的見。”
“既然你我都知道奧門的事情,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他雖然年輕,但手段遠非你我能比。連新派公館,他也是說解決就解決,連一點喘氣的幾會都沒給。你不能盯著他得罪新派公館,卻看不見他有能力將新派公館連根鏟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