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就要否認他的能力嗎?”
“我不否認。”
“那就行了。”嚴長冠語氣緩和一些:“機會就在這裏,別錯過了。”
“我不喜歡這個人,但我們現在必須要和他合作。佛門的人不可信,跟他們合作,遲早有一天會被他們吞的骨頭渣子都不剩。”
薛天然道:“難道真的要將整個孔廟的命運,都寄托在陳玄陽身上?他是天才,但我不覺得他能改變什麼。”
嚴長冠道:“年初的時候,誰又能想得到,他能在道門處在劣勢的情況下,力挽狂瀾,為道門奪取那麼多的道場?佛門現在能耐他們如何嗎?如果我們也有這樣的人,當然不需要寄人籬下的合作,但是我們沒有。即使有,你真的能有道門的決心,把這麼大的權利下放?”
他站起來,拍拍薛天然的肩膀:“我在門外等你,別讓我等太久。”
……
夜深了。
陳陽已經洗漱,準備睡下。
外麵卻在這時候響起了敲門聲。
他下床出去,小景已經站在院子裏,將門拉開了。
“玄陽哥哥。”
“你去睡吧。”看了一眼外麵的薛天然兩人,陳陽說道。
“哦。”
陳陽走過去:“薛會長深夜有何貴幹?”
薛天然表情有些不自然,好像有什麼話,難以啟齒似的。
陳陽讓開身子,說道:“來後院坐坐吧。”
“好。”
兩人跟上。
走進後院,坐在石桌旁。
陳陽沏了一壺茶,給他們倒上。
他稍微觀察了一下,嚴長冠沒什麼,薛天然就顯得很是糾結。
他挺好奇的,兩人大晚上的找自己,到底是要幹什麼?
有事情請自己幫忙?
他們就這麼肯定,自己一定會幫?
十分鍾後……
一壺茶都喝空了。
陳陽有些無語了,索性直接問:“薛會長,你找我,什麼事情?”
“我……”薛天然道:“我聽說,新派公館派人來報複你。”
“哦,對,有這麼個事情。”
薛天然道:“如果有需要孔廟幫忙的地方,隨時開口。”
陳陽笑了。
他知道薛天然過來,是要做什麼了。
示好來的。
能夠讓薛天然主動上門示好,這可真是不容易啊。
陳陽的計劃裏,就沒有孔廟這麼一項。
孔廟也好,武協也好,都不在他計劃裏。
他真正需要應付的,是佛門。
即使他們幫著佛門和自己對著幹,也不會讓事情變得更困難,更麻煩。
但這份示好,相當的難道。
陳陽當然不會拒絕。
一個人走路,和別人陪著一起走路,意義上決然不同的。
他現在就想知道,孔廟到底有多大的決心。
“謝謝薛會長。”陳陽說道:“如果有需要的地方,我一定開口。但若是遇見一些棘手的問題……”
嚴長冠道:“棘手也沒關係,大家以後都是朋友,朋友之間就該互相幫助。若是因為棘手與否,而去選擇性的幫助,在我看來,這就不是朋友了。”
陳陽笑道:“嚴會長說的是。”
嚴長冠臉上也浮現一抹笑容。
他早已不是會長,以前陳陽見他,也都是直呼其名。
今天,卻稱他嚴會長。
看來,自己的善意,沒有白白浪費。
既然不能打敗他們,那,就隻能加入了。
這也是孔廟現階段的無奈之舉。
陳陽道:“明天,我約了楊歡過來切磋,二位會長若是有時間,可以過來看一看。”
兩人有些詫異,他們先前還在討論,陳陽為何回來沒對楊歡動手。
沒想到,竟然已經動手了。
薛天然道:“陳會長邀請,我們一定過來。”
嚴長冠問:“需要宣傳嗎?”
陳陽道:“那就最好不過了。”
這段時間,楊歡將每一場挑戰,都錄了視頻。
現在網絡上,到處都是他們陵山的幾座道觀,被於軒踢館,並且慘敗的視頻。
來而不往非禮也。
嚴長冠的提議,非常不錯。
他們走後,陳陽便是睡下了。
日升月落,這一天,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