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扇心裏一沉,思緒快得連她自己都抓不住,她按捺不住身體的快意,扭動著腰肢應道:“知道了,妾身知道了……”
這一晚,香帳拂動,飄飄搖搖。
窮途末路之際,秦如涼死死按著香扇的肩膀,猛地大衝大撞,狠狠碾壓在香扇身上,看她的眼神極盡愛恨交纏又咬牙切齒。
柳眉嫵聽說秦如涼經常在香扇那裏留宿,而他再也沒來看過自己,不由恨透了香扇。
但追溯其根源,她最恨的還是沈嫻!
要不是沈嫻一手策劃,香扇憑她那張醜陋的臉孔,根本沒有機會接近秦如涼!
柳眉嫵日日盼著秦如涼來,結果聽說秦如涼前一晚才去了香扇那裏,第二天又去了沈嫻那裏。
香菱道:“要不夫人向將軍示軟道歉吧,將軍那麼愛夫人,一定會回心轉意的。說不定將軍正是在等著夫人先開口呢。”
柳眉嫵道:“我沒做錯,是香扇那個賤人先勾引將軍!要錯……”她嘴唇有些顫抖,“那也是將軍先錯……”
秦如涼到池春苑來時,沈嫻正在院裏歇涼。旁邊放著洗幹淨的葡萄,她順手就能摘得到。
她日子過得悠閑,裙角垂下躺椅,輕輕飄拂著,手裏正把玩著前兩天才得來的那枚飛鏢,嘴角若有若無地挑著笑。
那素白的手指纖長細膩,又十分靈活,手指繞轉,尖銳的飛鏢在她手上就像隻小玩物。
秦如涼盯著她的手看了一會兒。
以前從沒覺得那隻手這麼耐看。
沈嫻的手和他看過的柳眉嫵的手不一樣,柳眉嫵是柔弱無骨,但她的手看起來很有力,明晰流暢,微微一曲手指的弧度便很是優美。
玉硯端著她愛吃的梅子出來,一臉擔憂,想來拿沈嫻的飛鏢但是又不敢,道:“公主,你已經玩了一個時辰了,手不酸麼?快歇歇吧,這麼危險的東西還是交給奴婢比較好。”
那飛鏢一端確實很尖銳,稍不小心就能劃破手掌。上麵的毒素已經被沈嫻清理幹淨,她就覺得這飛鏢把玩起來十分趁手。
沈嫻感歎道:“嘖,果然越是危險的東西就越是漂亮有質感。”她仔細觀摩著這把通體純黑精致的飛鏢,又思忖,“就是不知道拿這家夥紮秦如涼,會是個什麼手感。”
她明顯一臉躍躍欲試的表情。
話音兒一落,院門口秦如涼陰沉沉的話語聲就傳來:“你不妨來試試。”
沈嫻一側頭,眉頭挑得老高,皺了一下,然後笑開了來:“喲,秦狗。”
秦如涼:“你找死是嗎?”
玉硯攙扶著沈嫻起身。沈嫻四處張望了一番,道:“是啊,可是我也不知道去哪裏找,不如你前頭給我帶一下路唄。”
玉硯道:“公主,奴婢扶你回房休息。”
沈嫻不欲搭理秦如涼,說罷後轉身便要回房。
“站住。”她回頭,秦如涼便伸出手去,“拿來。”
“你要啥?”沈嫻問。
秦如涼眯了眯眼,知她明知故問,眼神冷冽道:“飛鏢。”
沈嫻勾唇笑了笑,低眉看著手裏的飛鏢,“你要我就給啊?”
他專門來要這飛鏢。飛鏢雖不知是何人所射,但目的卻是想要了他的命。凶手沒抓到,仔細看一看凶器說不定能查到這飛鏢來處。